况,虽然只需再卧床休养个几日,就暂无大碍,但我蒙子田始终过不去自己心下这道坎儿。若是定国公府的君大小姐,真的看上了我天曜京郊的神兵,那不妨这个将军之位,你就代我托福给她吧,我蒙子田……”

    “嘭!”

    司徒空将怀里的酒壶用力的一扔,拽住对面蒙子田的衣角,将他一把拉过,“嘭!”地又是一声,司徒空此时绯红的面色下,难得看到他略微有些狰狞的面容,“蒙子田!”他怒吼一声。

    “你他娘的别让本小候看不起你,你就是个懦夫!”

    蒙子田被司徒空突然而来的这么一句话,乍然之间,被弄得心神一震,他望向他的眸光一时有些呆愣,呆愣过后却又有些讥讽和矛盾的释怀。

    “小侯爷说得没错,我蒙子田的确是个懦夫。”

    “嘭!”司徒空将蒙子田从桌脚一把拖过,又是一拳,狠狠地砸伤他的眼眶。

    “为什么!”司徒空怒喝一声,“你会不知道本小候在神兵营里,做了这么多是为什么!”

    蒙子田不忍直视的将头一偏,却在下一秒,被司徒空用蛮力,猛地一个板正!

    两两直视中,静默不过一瞬,须臾之间,蒙子田就抽了抽他被皱得有些发紫的嘴角,蹙眉开口,“太久了,实在是太久了……久到我神兵营都快等不起的时候,一夜之间,血洗这么多人,剩下的,小侯爷,你要我蒙子田如何开口去说?”

    司徒空挥到半空的拳头,在距离蒙子田那张脸不过一尺之时,猛然停住。

    他瞪大了双眼,眸光一瞬不错的审视着蒙子田那张泛着淤青的面容,“别告诉本小候,你担忧的只是这个?”

    “军心不定,民心已失,小侯爷,就单凭这八个字,难道你认为还不够么?”蒙子田肃了肃面容,轻嘲一声。

    “咱们这天曜帝京除了摄政王手下的铁血之师,试问,又还有些什么?更何况昨晚深夜的事情,就算我蒙子田当了回瞎子,做了回聋子,小侯爷,今日都快时至午时了,我蒙子田再怎么傻,到这个时候也该做出最后的决断了!”

    “你这是铁了心要如此?”司徒空皱眉问道。

    “不,但凡有一线生机,我蒙子田都不愿如此。”蒙子田一把推开覆在他身上的司徒空微摇了摇头,要他这么干脆果断的放弃神兵,这于他而言,显然完全是不可能的事。

    但若非现实所迫,昨晚余撩被抓,又在这之后,传出了神兵的人纵情酒乐的事情。

    这些话听到了那些上位者的耳里,就算他蒙子田今日未曾一身揽责,若是等到他日,朝中最后的通牒下来,他怕是到了最后连个告别都来不及做。

    所以,思虑再三之后,他今日才将司徒空相约在此,把酒言欢,说说心事。

    可是谁料,等到这最后,还是如此……蒙子田苦笑一声,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仰首,一饮而尽!

    司徒空实在看不过眼的,伸手一把就将他手里的杯盏夺过,往桌案上重重一搁,他的鼻子里不屑地冷嗤一声,随即开口命令道:“刘大夫,你们还打算在这营帐之外站多久?难不成真要等着本小候和蒙将军喝醉了,被你俩抬出去不成?”

    司徒空的这番话,显然是被回春堂的刘大夫听进了耳里,刘大夫弓着身子,掀开了帘帐,再讪讪地笑了那么两下。

    虽然他不得不承认这天曜京郊的神兵营,简直就是他行医这么多年来的一个噩梦,但奈何架不住这跟在他身后的人,是摄政王的属下,他的确是得罪不起呀!

    否则,就凭他昨晚深夜看到的那血染刀剑的那一幕,他早就捧着吓得发颤的小心肝儿,非要鬼鬼祟祟的回城不可!

    收回了神思之后,刘大夫轻咳一声,简单的向蒙子田和司徒空二人,禀告了一下昨日在水源中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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