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向宫夙夜手里已然化作齑粉簌簌落下的信纸,仍心存疑惑。

    “主子,咱们的人,就这样截下了慕容叶宇那厮手里的消息,若是被他察觉之后,万一他用了别的法子传信给燕帝……”

    “时间来不及,就算他一旦察觉,眼见这招不成,以他的聪明,会在第一时间趋利避害,不会再如南疆的人一般固执的,非要再这样做。”

    “更何况就算他不传消息回去,燕帝那边的书信用不了几日同样也会派人传过来。所以,现在他还等得起一时。而我们的人要做的,就是在旁人之前,率先将燕帝的消息截下。否则,一旦经了宴王的手,就算他没那个胆子,但南疆那些人是绝不会允许自己,成为一个专吃哑巴亏的闷葫芦的。”

    “属下遵令。”夜梓离听罢,恭敬地行了一礼。

    却在须臾之后,犹豫一瞬,斟酌半晌,他终是将深埋于心的那件事,说出了口:“主子,属下还有一事。”

    “说。”宫夙夜狭长的眸子轻敛了敛眸,绯色的薄唇轻轻吐口。

    “咱们夜鹰的人,与小王妃约定的比试,半月之期,就……”

    夜梓离的话还来不及说完,就已被宫夙夜抬手阻止,“这件事近日恐怕不行,不过你放心,本王会尽快找个时机和卿卿提起。”

    得了宫夙夜的肯定,夜梓离站在他的身后,嘴唇微张了张,却是哑然了那么一瞬,只得默默地转过了身。

    而此时,一回到定国公府的君卿,却是顾不上君老爷子在她身后左顾右盼的神情,在府里匆匆收拾了一番之后,便急急的领着素问和蝶儿二人,向着天曜帝京的另一端迈步而去。

    原本蝶儿一脸兴奋地以为可以跟着小姐进一下军营,看看那些在战场上和昔日的的心兰将军一样,杀过敌、淋过血的糙汉子,而当她们的脚步在一处荒凉的府宅门前停驻时,蝶儿这才回过神来一般,不由得皱紧了眉。

    “小姐……”蝶儿紧跟在她的身后,低唤了一声,然而谁料这个时候的君卿,却是猛地一回头,眸光凌厉的对她们二人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蝶儿只好抿紧了唇,闭紧了嘴,哪怕她对这个左相府有再多的不满,这个时候,她也必须得跟紧小姐的步伐,极力避免她随时有可能遭遇的任何危险。

    蝶儿她们的确没有走错,仅仅不到一月的时间,恐怕这里任谁都想不到昔日风光一时的左相府,在叶承远那人倒台之后,整座府宅里会是这般荒凉的景象。

    昔日,府里伺候的婢子们走的走,散的散,就连左相以前的那些姨娘们,都不知道带着那些一个个娇滴滴的大小姐们逃往哪儿去了。

    若说今日让君卿突然之间,想起匆忙来这儿,除了在大殿之上与暮晚那女人对弈,探出了她背后的身份没那么简单以外,通过欧阳紫月口里的话,她倒是忆起了那么一个人!

    当年定国公府嫡出大小姐——君心兰!

    虽然她君卿并不知道为何这般才华绝世的一个奇女子,缘何会看上叶承远那般只知阴谋算计,满心满眼都是利益的男人,但有些时候,或许缘分真就有那么奇妙。

    而左相府里心兰苑这个地方,哪怕她娘亲已经不在,叶承远那厮当初更是有心想要将二房扶正,但这块名为“心兰苑”的牌匾,却是任凭十六年来风摇地动,它依旧未曾变过。

    不过,说句实话,若非今日欧阳紫月当着她的面如数家珍般的提起她娘当年的丰功伟绩,她的脑海中对她那个名义上的娘,几乎没有半点印象。

    只是从旁人的口中听说,她娘当年乃是一名让许多人都心悦诚服的女将,最后一战却惨败在南疆人的手中,虽然当时生产她时并未难产,可似乎她还不到三岁,她便已死在了沙场上。

    或许,这对于一名将军而言,战死在沙场乃是死得其所,但君卿却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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