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由她来替他们担着。

    暗一喉头微哽,嘴上没再说话,但这并不影响他心下的决定。

    “差不多了。”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夜鹰和蝶儿等人终是稍作了休整。

    思虑一瞬,君卿终是在众人中做出决定,只让暗四和暗五跟在身侧。

    他们二人在方才那番厮杀之中,本就没有受伤,自是没有什么意见,而反倒是暗一紧了紧包裹在肩胛那处的纱布,眸光深邃的望着远去几人的背影,嘴唇嗫嚅,但终是没有再说些什么。

    其实,若不是有了之前的打斗,君卿到底还是想带着素问和蝶儿二人跟在身侧的,但是奈何蝶儿那个宁死也要护主的傻丫头,已经受了重伤,而那边还有其他受了伤的病患,一时,她更是不能将素问带走。

    待得君卿隐下沉沉思绪,再次踏入心兰苑的大门,已是和早前完全不同的一番心境。

    许是君卿的心底,始终藏有疑惑,迟疑许久,她终是忍不住开了口:“暗四、暗五,方才你们可是看见了,昔日的叶家大小姐与悦王的侧妃,都是被我所一击致命。你们说,我出手,狠么?”

    听罢君卿的话,暗四与暗五齐齐对视一眼,皆是沉默的摇了摇头。

    若是对敌人仁慈,那才是对自己狠。

    这种满心满眼都是算计的女人,小王妃杀了她们,都是她们该得的?何来谈狠?又何有狠之言?

    不过,若真要说狠,倒是她的手法的确太过干净利落,哪怕是在凉薄的刀锋紧逼脖颈的那一刻,当时他们可是硬生生地瞅见,她潋滟的瞳眸里却是理智与冷静,根本没有旁的那些闺阁女儿家们的半丝恐惧与矫作。

    当她手里的红衣针,不动声色地刺进或是旁人的咽喉,颈中,眉心,头盖骨……只有她自己知道,那血腥在给她带来快感之时,同样让她感到一阵晕眩,最近,她到底是怎么了?

    说完那句话之后,他们一行三人,一路默然的走到了心兰苑庭院的背后。

    这里本该是一处雅地,竹阁楼台可堪望月摘星。

    然而,偏生不仅是之前的叶君卿,还是这之后重生而来的她,呆在这里,至少内心,皆从未有畅快过。

    君卿潋滟的瞳眸一闪,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眼前的情境,细细思量,或许某些时候,若不提起她的娘亲,她的记忆的确是完整的。

    而如今,从她在定国公府出生,再到后来转辗到左相府,又到她十数年间被人称之为天曜帝京花痴草包的废物。这些一桩桩、一件件,此刻在她的脑海里犹如走马观花一般正不停地闪现。

    倏地,在她再次睁眼之后,思忖间,就连她昨日华岩寺那短暂的记忆也都渐渐回炉。

    半晌,她轻抿了抿唇,敛下眼底的精光,只见她抬起步子,向院落里渐渐迈去。

    此时乃是午时,从屋顶倾泻的阳光正好,君卿却是缓缓摊开了她手中紧握的金羽扇,眸光微敛,不知在想些什么,而原本还跟在她身后的暗四、暗五则静立一处,颇为识趣的并未前去打扰。

    而等了约莫半盏茶的时分,君卿凝眸,看着未曾有过丝毫变化的金羽扇微微蹙眉,深思片刻,再次抬眸望向那耀眼的阳光之时,竟莫名觉得又是一阵晕眩。

    她微微不适的闭了闭眼,但随即,脑海里猛地闪过一丝什么。

    陡地,她心下一沉,竟是“唰”地一下,猛然睁开了眼!

    暗四、暗五对她不稳的气息略有察觉,但在接到君卿眼神示意的时候,他们的动作蓦地一顿,不禁出口唤道:“小王妃……”

    君卿抿唇,须臾之间,竟是什么话也不说的默然移开了眼,似乎迟疑了一瞬,只见她嘴唇嗫嚅,终是开口,“能否先同我说说,你们对心兰将军了解有多少?”

    似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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