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冷瞅了越说越起劲儿的亦白一眼,浑身冰寒的气息终于有了收敛。亦白的眼底微微划过一抹笑意,这又讨打的上赶着凑上前去道:“你身上的寒毒,若是我没料错,前几日恐怕已经发作了一次。不过,那次你倒是控制得倒好,也瞒得不错。呐呐,要是你再不去别院那里用药浴泡上个几日,到时候可千万别说我亦白没提醒过你,有的人呀,这辈子命格孤奇倒也罢了,要是真的一不小心……唉,不过,我倒是好像听小十一提起过,那什么要练神功,必先自宫。你这童子之身,还真是可惜,可惜……”

    亦白丝毫不惧那人脸色陡然之间冰得掉渣的样子,反而是颇为自得的推开门走了出去。却在同时,宫夙夜那沉冷的声线从他背后传来,“赤燕水患,边境百姓多有患难。而玄逸,不日便会回京。倒不如你,明日即刻前往好生探查一番,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得私自回京!”

    亦白迈出门的脚步一顿,嘴角不禁抽了抽,眼底隐下一抹深邃,心思电转之间,便已做好了决定。

    天曜帝京,金樽斋

    曼妙的身影若隐若现的隐藏在屏风背后,那独属于女子特有的风情,举手投足间,均是诱惑。司徒空不禁伸手揉了揉他的一双小眼,迷迷糊糊地,晃!你晃什么晃?他娘的,别以为你个臭小子男扮女装他就认不出来是不是你。

    此时屏风背后的女人,刚脱下外衣,一察觉到房门处有人,立刻警惕地从带来的包裹中匆匆找出一件外衫套上。可是她那披散的头发,却怎么也掩藏不住那股幽幽地女儿香。

    外面那人的脚步声随意且散乱,这让她从刚才略微有些慌乱的心,转瞬平静下来。她趁其不备,伴随着“哐啷”一声,底下脚步一变,她整个人的气息瞬间冰冷而又危险。

    她一手紧紧地扣住司徒空的喉咙,眸光锁紧那张被肥肉挤满的脸,心下暗道,怎么会是这人?

    饶是之前被一壶又一壶的好酒给弄丢了神,这个时候被人这么一吓,再怎么样司徒空也清醒了几分,当即张口就要大声呼叫,“来……唔唔唔!唔唔!”

    丑女人,快放开他!他司徒空长这么大,这天曜帝京从来都是横着走,头一次这般被人挟持。他好歹也是这帝京城里的一霸,谁他娘的不要命了,敢这么跟司徒侯府对着干?这事儿要是被人说出去,都他娘的丢脸死了!

    叶辰凝了凝眸,敛下心中早已千回百转的心思,要不是上次暗地里谈妥的条件,她还欠着君卿那女人一个不大不小的人情。这人要不是看他还有点儿用处,倒可以先留着。思及此,她给了司徒空一个警告的眼神儿,缓缓地松开了手。

    “来人啊,你他娘……唔!”若说之前的遭遇对他而言仅仅是丢脸,那么此时此刻他所面对的那双眸子,便是对他真正的侮辱!他堂堂一个大男人,居然被,居然被……他的脸色红白交加,仿佛全身都被人定在了那里,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动作。

    红润的舌头缓缓从那张充满肉质感的嘴唇里退出,隐藏在舌下的药丸,已经就这样悄然无息地被口度了进去。

    叶辰眸光依旧清冷,说出来的话意却是满含危险,“司徒小侯爷,咱们本来井水范不了河水。无奈你偏偏要来横插一脚,要是你再多管闲事,可别怪我不看在那女人的情面上,给你手下留情。”

    司徒空原本变得有些呆滞的眸子,在提到君卿的那一刻,略微闪了闪,随即眸光紧紧锁住眼前之人。然而,整张脸在月光的映衬下,却是越发的红如血色。

    “你……”司徒空有些羞耻地想要开口,但是却被叶辰无情地打断,“这次的事情,我暂且当成是个意外,但是绝没有下一次。今后的日子,依旧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司徒小侯爷,此番一别,有缘再见!”

    叶辰说完,不再看司徒空陡然间变得煞白的神色,动作迅速地提上包裹,推开另一边的窗门,在黑沉的夜里一跃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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