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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安笑道:“这几日受伤,忌讳荤腥可是馋得很了?”
韩暮边吃便点头道:“荤腥倒是不需忌讳,只是韫姐天天弄些补血补气之类的怪模怪样的东西非要我吃,实在受不了。”
“你就身在福中不知福吧,韩贤侄,你总是如此也不是个办法啊!谢侄女也二十一岁了,再拖下去,总是对不住人家吧。”王坦之现在对韩暮简直是喜爱有加,那日在桓温几万大军的营帐里,此子依然谈笑间杀了对方的首席武士,且不谈身手,便是这份胆识在年轻一辈中无人能及,王坦之都自愧不如。
“这个……”韩暮没话了,只得用点心堵住口。
张玄恨恨的看着他道:“还有我妹彤云,你不要说你和彤云一点关系没有,她除了新年时在家呆了一天,其他的时间都住在韩府,你若不给我个交代,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韩暮郁闷的要死,心道:“你妹的,这个时候你来插一杠子,不是摆明要我难堪么?”
果然,谢安听了二人之言脸色严肃的道:“韩暮,今年内你必须了结此事,道蕴是我一手带大,那彤云侄女也是我看着长大,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但你若辜负了她们,我第一个不饶你。”
韩暮喝了口茶,将嘴里的美食灌下肚去笑道:“绝对不会发生你所想的事,但是我确实和韫姐和彤云清清白白,不信你们去问问她们啊,不是我想娶就能娶的,还要她们同意才是啊。”
谢安伸折扇打了他一下道:“这事我们能问么?你不要卖乖,她们黄花大闺女经年累月的呆在你韩府内,难道是你韩府比我谢府和张大人的府第还要豪华么?还是你那里是风水宝地?”
韩暮笑道:“我会妥善解决的,义父放心,张大人放心。”
张玄气的要死,自己生命中最爱的两个女人都被这小子霸占了,他还满不在乎;张玄双目瞪视韩暮,就差扑上去咬一口了。
王坦之见自己一句话将韩暮逼到了墙角,忙上来打圆场道:“这事以后再谈吧,先说说下一步我们该如何打算。”
众人这才收拾心情回到目前的局势上来,张玄谢安等人虽不忿韩暮对两位才女的婚事如此敷衍,但一旦谈到正题,不禁又将目光投向韩暮,想听听他的高见,毕竟韩暮表现出的才能早已经在他们的心中根深蒂固了。
韩暮见众人目光聚集在自己身上,他已经习惯这种感觉了,所以一抹嘴侃侃而谈起来:“三位大人,现如今形势稍稍稳定,起码我们再不用担心大晋会被外敌所灭,但接下的危机或许是我们想象不到的。”
三人被他说得都吓了一跳,看看韩暮的脸色倒不像是在危言耸听。
只听韩暮续道:“新皇登基自然是我大晋的一件大好事,粉碎了桓温篡位的野心,然桓温经过这次废黜之后,权力已经无法遏制了,今后我们恐怕相当一段时间都要夹着尾巴做人,只要被抓住把柄,必死无疑。”
王坦之呐呐的道:“不至于如此吧,那日约法三章中有凡事要和我等商议而决这一条啊。”
韩暮再次在心里对王坦之的政治智商嗤之以鼻,微笑道:“约法三章是针对君子而言,对桓温这种人,王大人若想以约定这种空头的东西来约束他,恐怕不太现实。设若有一箱财宝,你用封条封住箱盖,并宣布说撕毁封条者将受众人唾骂,这封条对于守法君子或者家中富裕不贪钱财之人绝对有效,但对于对钱财极度渴望的梁上君子,或者偷盗成瘾之人,他只会轻轻一撕,毫无约束力。即便你上了锁也挡不住他们的贼手。”
韩暮见三人微微颔首,进一步道:“桓温对于权势的渴望已经极度膨胀,否则他怎么会干出率大军进京这等逆天之事,此举对他声望确实有较大的提升,但他何尝不知对自己的形象有较大的损害?”
张玄点头道:“确实如此,私下里已经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