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谁也不是对手。
韩暮的一番话给几人以后的行动定下了目标和基调,无形之中,韩暮已经成了他们心目中的主心骨,这一点连谢安也不得不承认。
这小子日渐成熟,考虑的计划也周详完备;更重要的是,很多事情都被他猜中,确实让人匪夷所思。
谢安哪里知道,韩暮可是一位历史教师,虽然对晋朝的了解没有比其他朝代更加的深入,但一些震惊古今的大事还是知道的,当然前提是,史书上写的都是正确的。
几人出了谢府各自回府,韩暮绕了个弯去宫城安排值守事宜,新皇即位举国欢庆十日,但宫中的守卫是一点不能放松的,只要出了一点岔子便会像桓秘一般被抓住小辫子,扫地出门,好在韩暮早已将内卫府中的大部分中层换成了清一色的飞虎队成员,又用各种手段在侍卫中拉拢了一批对自己忠心耿耿的人,比如卫长青和小方,他们现在负责崇德殿太后那边的守卫,等于在太后那边安插了自己的眼线。
韩暮对待下属的手段其实很简单,胡萝卜加大棒,外加上一个感情投资;在桓秘手里的待遇,到了韩暮手中立马翻倍,但只要是办事不力,或在侍卫中散布任何不团结,负面的消息,一律清除出内卫府。
对于内卫府这个俸禄丰厚,假期悠长,统领又人性化的部门来说,早已经成了京中最吸引人的部门。
不得不说,韩暮在这么个小范围内实行二十一世纪的某些方面的改革是成功的,内卫府的人出门都是其他禁卫军和都尉府以及其他部门职员艳羡的对象。
韩暮回到韩宅之时已经是夕阳西下时分,韩暮走过秋色宜人的自家庭院,忽然看到《安石厅》中有人端坐饮茶,袁岗在一旁陪坐叙话。
袁岗看到韩暮,忙起身招呼他进来,韩暮快步走进厅中,那饮茶之人也站起身来。
袁岗笑着介绍道:“二弟,这便是那日我向你推荐的碣石先生,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将他请来一聚。”
韩暮这才记起,数日前袁岗曾和他谈起他少时和俊杰在扬州学艺,曾见过一位高人,和他师父是好友,名曹东临,号碣石。
说此人是高人,倒并非是武技高强,而是这位碣石先生精通百草雌黄之术,擅观天象五行,且琴棋书画无一不通,无一不精;更为难得的是此人素有智谋。
袁岗和俊杰常听师傅赞叹道:“碣石智而近妖,乃天上人物也。”袁岗不知从哪里打探到曹东临云游来健康的消息,于是便百般查探,终于在四门守卫的帮助下找到了他,几乎是半请半拉将他拉到府中小坐。
韩暮那日听袁岗谈起这位碣石先生时似乎极为崇敬的样子,心中有些疑惑,在晋朝光辉灿烂的人物就那么几人,怎么从来就没听到曹东临此人,他细细的打量起这位袁岗口中的奇人来。
此人身高五尺,标准的二等残废,身着一袭白衫,头戴纶巾;看脸上风霜雕刻的皱纹一条接一条,一大蓬白花花的胡须拖到胸口,手大脚大,臂长腿短;老则老矣,但说不准他的年纪。
韩暮暗想,若给他换上红色的袍子,在戴个小丑帽,活脱脱便是一个圣诞老人的形象,但是他一看那人的眼睛,顿时心中一紧,那双眼睛清澈见底,无一丝杂质,但偏偏给人深不可测,摸不到深浅的感觉,眼神里永远带着一种看破一切的神情。
韩暮虽不懂观人之术,但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几千年的知识积累告诉他,此人绝对有料。
那位碣石先生也在观察韩暮,他从韩暮的身上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有些迷惘。
两人斗鸡似的对看了半天,袁岗在一边咳嗽一声,这才惊醒了二人。
韩暮连忙施礼道:“曹先生光临寒舍,不甚荣幸,快坐,快坐。”
碣石先生哈哈一笑道:“本人先前还不信袁岗师侄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