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咬死大半,剩下的逃的远远的不知所踪。”
韩暮说完静静的看着诸将,看谁能听出话中之意。
孙无终晃着大脑袋道:“野牛真笨,根本就不该接纳水牛加入嘛,水牛们根本不懂怎么对付狮子,反而将阵型打‘乱’,哎。”
韩暮笑而不语,刘牢之道:“狮子们也够聪明的,当天晚上就进攻,也不给野牛教授给水牛防御技巧的时间。”
谢玄道:“皇上之意是不是将秦军‘精’锐比作野牛,将那六七十万新兵比作水牛,等他们汇合在一起,猛烈攻击之下,新兵必然溃败,反而会将这二十多万秦军‘精’锐给拖死呢?”
韩暮哈哈大笑道:“你们认为呢?百万人汇聚在一起,只要有一万人‘骚’动起来,便如大石投水,水‘波’‘荡’漾开去,全军均受‘波’及,到那时是个什么局面,不用朕多说了吧。”
众人便是再笨也能听懂韩暮的意思了,这一手险虽险矣,但是却是妙到毫巅,这么大胆而又有创意的想法,非韩暮不能想出来;试想,天下军队谁不是避实就虚,稍有硬是对着数倍之敌而正面应战的,唯韩暮非但要正面对敌而且嫌对方三倍于己的兵力太少,还硬是要等敌人聚集十几倍的兵力才肯罢休,此人若不是‘胸’有成竹,那只能是疯子一个了。
“陛下,目前的形势是,洛涧对面梁成和王显率五万兵挡住去路,敌军十七万主力在寿‘春’城附近,而我水军一万又被困于硖石,其一是要凭借天险先阻住寿‘春’十七万大军的南下步伐,其二是不能让梁成和王显趁‘乱’渡过洛涧直‘逼’广陵,其三是要救出陈冲和胡彬两位将军所率的水军,这三件事着落在我这七万大军身上,着实不易啊。”梁锦‘春’对于形势看的很清楚。
韩暮沉思道:“自然不易,容易了还要我北府军干嘛?从现在起,诸位要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因为我要北府军的每一步都要妙到毫巅,不容许有任何差错,一旦一处出岔子,牵一发而动全身,很可能会全盘皆输;梁大人刚才所言的三点还不全面,还有第四件要办的事,那便是将秦人后面的六七十万水牛军引到决战战场上来;鉴于此我下令!”
众将‘挺’‘胸’肃立,等待韩暮下达命令。
“着刘牢之率五千‘精’锐驻守原地,牵制住洛涧五万秦军,相机行事,最低的要求是不能让他们越过洛涧一步。”
刘牢之大喝道:“末将遵命!”这一次任务艰巨,刘牢之深知这是韩暮对他能力的认可,敢让他率五千人牵制五万人,若不是认为他具有独挡一面的能力,绝对不敢如此做。”
“谢玄听令,今夜即刻率七万主力启程西进,绕道洛涧上游渡过洛涧‘挺’进淝水之南岸,堵住秦军南下之路。”
“遵命!”
“梁锦‘春’听令!”
梁锦‘春’一呆,没想到居然还有他的任务。
“立刻回京请内阁大臣谢安以朕之名义下诏,着手组建新兵营,务必在一个月内组建新军十万,加强京师防务。”
“臣,遵旨。”
“斥候营派出斥候两路,一路秘密前往硖石陈冲将军处,我稍后休书一封须得安全送到,若被秦人截获,先毁信再自尽;另一路前往巢湖城淮南郡太守林俊杰处,着他加强巢湖防务,另‘抽’一万‘精’兵增援我淝水主战场。”
“末将遵命。”负责斥候营的一名校尉上前接令。
韩暮吁了一口气,身子往椅背上挨了挨,心里涌起一句话来,那便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自己对这场战役已经思考甚多,穷极智力也只能如此了,若此战战败,虽不至于立刻亡国,但健康城荆州到荆州一线必然不保,自己只能往南偏安了,闹腾了这么多年落得这么个结果,那可是要活活郁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