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说:让我去治理那种小地方,如同杀鸡用牛刀,大材小用了……

    于是,这割鸡焉用牛刀,也就成了时人对颜师古的一种称呼。后来颜师古政绩突出,但由于性情刚直,所以被罢了官,居住在长安。没想到,郑仁基居然把他请到了洛阳。这其中固然有生活的压力所致,但更多的,还是郑氏门阀的号召力。

    门阀世族,以经史传家,对文人士子有着巨大的吸引力。

    郑世安也听说过颜师古的名气,对于郑言庆能拜在颜师古的门下,自然非常高兴。

    即便,言庆是以陪读的身份,但能得到良好的教育,总是一件好事。

    这说明郑家已经开始重视言庆,并且安排在郑弘毅的身边,其用以自然非常清楚。

    “老奴代言庆,多谢老爷提携。”

    “世安啊,你从小跟随于我,一晃五十载光阴。你我名为主仆,实若兄弟。言庆虽非你己出,但聪慧过人,我也非常喜欢。这种客气的话,以后就莫要再说了。”

    郑世安感激的,老泪纵横。

    “言庆最近忙些什么?”

    “他啊,还不是和往常一样,要么习武强身,要么就是写写画画。”

    郑世安说到这里,明显的停顿了一下,似是有话要说。

    郑大仕笑道:“世安啊,有什么话,就直说……莫要吞吞吐吐,可不是你的风格。”

    “言庆前些时候,说了一些古怪的话。”

    “哦?”

    “老爷您听了可别生气,我也知道他不该这么说,但细想也觉得有些道理……言庆说,二老爷有时候对王景文和裴安太过放纵了,那两人也忒不知尊卑了。”

    郑大仕一怔,眼睛不自觉的眯成一条缝。

    “言庆真的这么说?”

    郑世安吓了一跳,连忙解释道:“小孩子胡说八道,口无遮拦,老爷您切莫怪罪。”

    郑大仕说:“我倒不是怪罪他,而且我也知道,你心里怕也是这么想。”

    “老奴不敢。”

    郑世安连忙匍匐在地,口称有罪。

    郑大仕笑了笑,“我说了不会怪罪,世安你不必担心。只是有些事情,你还不明白,回去好好教训言庆,让他莫要乱说话,免得引来祸事……好了,你先退下。”

    郑世安喏喏退出,心里仍是七上八下。

    待他退走之后,郑大仕蓦地双目圆睁,嘴角勾勒出一抹古怪的笑意。

    没想到,这小家伙居然能有此眼力!

    若这样的话,倒还真值得好生调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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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过得很快,眨眼间就到了腊月。

    天气变得更加寒冷,但新年即将到来,人们变得越发忙碌。腊八、小岁、除夕接踵而至。腊月二十三,正是小岁来临,也就是后世所称的‘过小年’,祭灶之日。

    这祭灶,原是先秦五祀之一。

    似郑家这等世家大族,对祭祀之事更加看重。

    所以一大早,整个安远堂就开始忙碌起来。祭灶仪式,大都是在傍晚,必须举族出动。安远堂上上下下过百人,在郑大仕的带引下,开始了祭祀的仪式。

    郑言庆也参加了祭祀,并且在其中,担任重要的角色。

    当郑大仕行祭拜礼节的时候,身后必须要跟随一个幼童。这个幼童,年纪也有界定,过了八岁,就不能再担当此任。郑言庆实际年龄五岁,但虚岁却刚好七岁。

    也就是说,这是他头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充当辅祭的角色。

    对普通人而言,充当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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