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郑威没有理睬郑士机,恭恭敬敬将族谱放在六房宗牌前。
“这是阴谋,不可能,绝不可能……郑兄,到了这个时候,你可开不得玩笑啊。”
郑士机挥舞手臂,大声叫喊。
郑元寿浓眉倒竖,厉声喝道:“郑士机,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竟敢大呼小叫?”
“可是,可是……”
郑士机突然用手一指郑仁基,“郑仁基,你耍阴谋!”
不等郑仁基开口,就听郑善果说:“郑士机,郑大兄归宗认祖,愿入哪一房名下,是他自己的选择。归入连山公房中,就是阴谋,那归入你房中,难道说理所应当?”
郑仁基微微一笑,“多谢三哥仗义执言。”
郑威则是一言不发,返回自己的座位,双手一拢,闭上眼睛。
任凭郑士机和他人争吵,他和另一位南来族老,始终一言不发。
“够了!”
郑善愿呼的站起来,“尔等吵个甚?”
他心里面,其实比谁都恼火。可偏偏,却发作不得。
这一次才是真的周郎妙计安天下,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但未能将南祖一宗成功收入帐下,反而搭上了两个族老的名额。
可这是在祖庙,不是菜市场。
郑善愿深知,当南祖宗房归入安远堂之后,已经使得安远堂,从某种程度上坚如磐石。这时候再提出把六房逐出安远堂的提议,显然不合实际。所以,郑善愿不论心里如何痛骂郑仁基,痛骂郑威,也不得不面对这样一个失败的结局。
他正准备结束这次族老会,却见郑祖盛站起身来。
“自大士兄故去,至今业已一百四十八天。
可是安远堂到现在,还没有提名接替大士兄的人选。今日大家既然聚在一处,何不把此事敲定下来?否则十八族老却一位,终究是一个麻烦。
诸公以为如何?”
郑善愿心里咯噔一下,目光极其凌厉的向郑祖盛看去。
这条安远堂的老狗!
郑善愿暗自咒骂。他本想就此休会,待下一次,他要运作起来,把安远堂族老名额消减一名,以补偿给七房的郑士则。没想到,这郑仁基还真是步步紧逼,寸土不让啊。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家伙如此深藏不露。
“祖盛叔所言极是,补足族老成员,乃当务之急,应该做出决断。”郑善果拢手点头。
“既然如此,不知仁基贤弟,可有合适人选?”
郑仁基看了看**,**立刻起身道:“族叔故去,乃我安远堂一大损失。当选一德才兼备之人,接替族叔之选。我安远堂郑世安,虽是六房旁支,但德行纯善,郑族叔在世时,就有辅佐之功。如今更培养出三代族人言庆,以十岁而夺取云骑尉之爵。更手创了咏鹅体,诗书双绝,享誉士林……所以,我提议郑世安。”
郑善愿一口水喷出来,差点给呛死。
而郑士机更是瞪大了眼睛,“一介阉奴,也敢称德才兼备,你安远堂没人了吗?”
“郑贤侄,世安贤弟当年是为了救大士贤弟才落了个残疾之身。
阉奴之称,我劝你还是收回去。论辈分,世安贤弟是你的族叔,论德行,他忠直尽责,更有培育贤良之功。你这样诋毁长辈,传扬出去,岂不是说我郑氏无德。”
郑祖行厉声呵斥,郑士机嘴巴张了张,悻悻坐下。
知道这时候,郑元寿才明白了,郑言庆要和他交易什么。
原本以为是安远堂的事情,看起来安远堂的问题,早已经被六房私下解决。虽然不知道郑仁基究竟是用了什么样的手段,迫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