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淑英心里一颤,口上却冷冷道:“我关心,那是我的事情。我就是要关心,又怎样?”

    裴世矩的目光,犹如两支利剑,穿透了裴淑英的心。

    他默默的看着裴淑英,片刻后松开了手,“我上辈子也不知是造了什么孽,才有了你这个一个不让我省心的混帐东西……丫头,你这是在玩火,你知不知道?”

    “我……”

    “丫头,我有一个主意,只是不知道,她敢不敢那么做。

    若她敢那么做,倒是可以阻止这桩婚事……不过我有一个条件,你必须要答应。”

    裴淑英眼睛一亮,“什么条件?”

    “这件事若成了,你必须要答应我,立刻返回裴柏村,从此再也不和他相见。”

    裴世矩是什么人?

    也许在一开始,他没有觉察到裴淑英和郑言庆之间的关系。

    然则,时间一长。他焉能察觉不到?他目光炯炯,凝视着裴淑英,等着她的回答。

    裴淑英咬咬牙,“我要知道,你有什么主意。”

    “你附耳过来。”

    裴世矩在裴淑英耳边,低声细语了几句,裴淑英的脸色,顿时一变。

    “这件事,我若不点头,还是没有效果。

    你自己好好想想,也可以和她商议。不过若想通了的话,就不许悔改。否则,就算拼着让你恨我一辈子,我也会对付那小郎君。你应该知道,这其实并不难。”

    如果说,裴世矩先前的话,裴淑英还不在意。

    可最后一句狠话出口,却让她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

    以裴世矩的身份地位,还有他的手段……如果真要对付他的话,他岂有半点活路?

    裴世矩转过身,“回去好好想想,想清楚了。给我回答。”

    寒风,卷过小径,扬起一片雪花。

    裴淑英沿着花园小径默默离去,再也没有和裴世矩说一句话。

    我,该何去何从?

    ***

    郑言庆带着沈光,急急忙忙,赶到了霹雳堂。

    霹雳堂门口的白色灯笼,在夜风中摇摆,火光忽明忽暗,透着一股子苍凉气息。

    府门外,停放着一辆马车。

    郑言庆从马上下来。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台阶,蓬蓬蓬擂响了大门。

    不一会儿的功夫,门开了。

    门子一看是郑言庆,也不敢怠慢,连忙闪身让路。

    “郑公子,您怎么来了?”

    “听说无垢发病了?发的什么病?怎么会发病?”

    门子有些犹豫,正想着要不要如实禀报,却听到里面一阵脚步声传来。他连忙转身看去,却是长孙行操,陪着一名须发花白的老人往外走。

    长孙行操一见郑言庆,不由得一怔。

    “言庆,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观音婢发病了?”

    “这个……”长孙行操似有些尴尬。他点点头,思忖着,该如何向郑言庆解说此事。

    郑言庆则向那老人一拱手,“吴先生。”

    “哦,郑公子……”

    那老人,正是洛阳城鼎鼎有名的医者,名叫吴景贤。去年言庆手受伤,还是吴景贤为他医治。

    言庆问道:“无垢发的是什么病?”

    吴景贤捻着胡须,轻声道:“小娘子是气疾发作。”

    “气疾发作?”郑言庆一怔,“那不是和……”

    他想说,那不是和长孙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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