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绥山僚的都老,有些地方,我也不好强行搜查。特别是生僚的弟兄,他们性情暴烈。我过两天,就打算入山,去找他们问问。说不定是发生了什么误会,以至于飞头僚的兄弟们。拦截了骨兰朵。”

    都老,是僚人首领的一种称呼。

    如汉人常称呼他们的首领做僚帅,俚帅。可是在族中,他们更习惯于‘都老’,或者‘倒老’的称呼。

    徐兴波连忙表示感谢,和骨斯蛮又交谈了一会儿,这才告辞离去。

    离开僚人部落,徐兴波和郑言庆走出很远,才勒住了马匹。

    “郑公子,可有收获?”

    郑言庆说:“骨斯蛮,在说谎!”

    “什么?”

    “当你说有人看见朵朵没有离开绥山的时候,他的眼神有些慌张。虽然他后来故意做生气的样子,但在我看来,更多是声厉色荏,故作掩饰。徐大哥,如果我猜的不错,是他扣下了朵朵。”

    “可,为什么呢?”

    郑言庆挠了挠头,也是一脸茫然。

    “这个,我可真的是不太清楚。按道理说,骨斯蛮他说的没错……他和哈总管八拜之交,而且这一年来,对朵朵一直是照顾有加。要说他对朵朵生出恶意,我总觉得,不太可能啊。”

    说完,他苦恼的一笑。

    “这样吧,我们先回荣乐城,再作商议。”

    徐兴波点点头,和郑言庆打马扬鞭,在傍晚时分,赶回荣乐城。

    岷蜀的时间,与中原不太一样,应该有半个时辰,也就是一个小时的差距。

    傍晚,洛阳可能已经开始呈现出昏暗景象时,岷蜀的天空,依旧很亮。远远的,可以听到军营中传来的鼓号之声。一面大纛旗在空中舞动,郑言庆在荣乐城外突然勒马,整整的向军营看去。

    “郑公子……”

    “啊!”

    “我们赶快进城吧。”

    郑言庆却迟疑了一下,猛然拨转马头,“徐大哥,你先回去。”

    “那您呢?”

    “我?想去军营一趟。”

    “军营?”徐兴波一怔,“您去军营做什么?”

    郑言庆没有回答,而是催马径直往军营方向急行而去。徐兴波对隋军的军营,不是很感兴趣。但郑言庆既然过去了,他也不得不跟在言庆的身后。毕竟,朵朵没找到,郑言庆可别再发生意外。

    两人刚靠近了军营,只听守门小军厉声喝道:“来者何人?此乃军中重地,速速通报姓名。”

    郑言庆连忙勒住了战马,从怀中取出了一块腰牌。

    “我乃云骑尉郑言庆,特来拜访营中主将。”

    “云骑尉?”

    守门的小军相视,而后一个年轻小军上前,接过了郑言庆手中的腰牌。

    “在这里等着,不要妄动。”

    他说完,拿着郑言庆的腰牌,匆匆返回军营门口,与同伴低声嘀咕了两句,而后急匆匆入营。

    徐兴波走到郑言庆身边,忍不住低声问道:“郑公子,好端端拜访军营做甚?”

    “我想知道,朝廷为何要在荣乐城,营建仓廪。”

    郑言庆说完,翻身跳下了战马。

    业已十三岁的他,仍带着几许童稚之气。

    清秀的面庞,让人很难把他和武散八尉之中的云骑尉联系在一起。

    徐兴波不知道言庆这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不过言庆既然下马了,他也不得不跳下战马。

    刚站稳身形,只听军营中鼓号齐鸣。

    紧跟着,就看见一队人马从营中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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