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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宏毅的肩膀被砍了一刀,腿上被扎了一枪,基本上已经失去了战斗力。

    所以,对言庆的安排也没有反对,翻身上马,“冯果,活着才能解救你家少爷,速速上马。”

    冯果虽有些不太情愿。但还是顺从应命。

    郑言庆认准了方向,一马当先在前面开路。麦子仲和冯果断后,一行人如狼似虎,从平壤北门杀出。

    此时,已经将近寅时……

    ***

    平壤城的喊杀声渐渐消失。

    谢科在望楼上,焦虑的徘徊。

    南水大营中,已渐渐集结了两千多人。不过一个个气色败坏,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慌乱中清醒。

    “郑醒,言庆有没有说,他何时回来?”

    郑醒摇摇头,“他说要去找宏毅……不过平壤城内外,几乎全都是高句丽人。我军人马几乎被杀得七零八落,大将军到现在也不知所踪。他就算找到宏毅,想杀出来,也非常困难。

    谢公子,咱们不能再等下去了,必须要尽快拿定主意。”

    拿定主意?

    谢科不仅有些犯难了。

    按照他和郑言庆的约定,先稳住阵脚,然后伺机行事。能复夺平壤,就先复夺平壤;若事不可为,则退回海浦,另做打算。如今,人手倒是聚集了一些。再加上自己手中的人马。已超过三千人。可想要凭借这三千人,复夺平壤,根本就不可能。自己麾下的人马还好说,养精蓄锐,尚可一战。但那些从平壤退下来的隋军,显然已经丢了魂魄,一时半会儿间,也难派上用场。

    等郑言庆?

    亦或者现在就撤退海浦?

    谢映登也有些犹豫。

    如若他撤走了,等言庆回来的时候,岂不是连个援兵都没有?可如若不撤走的话……

    谢科沉吟片刻之后,突然一顿足。“来人,抬枪备马。”

    “谢公子,你要干什么?”

    谢科说:“我帅营中骑军,往平壤迎一下言庆。郑公子请在这边稳住阵脚,继续收拢人马。

    一俟我与言庆返回,咱们再做计较。”

    “你要去平壤?”

    郑醒惊声道:“谢校尉,那边可全都是高句丽人,言庆他们生死不明,你若过去,万一再发生什么意外,岂不是……”

    谢科道:“正因为言庆生死不明,所以我才要过去打探。

    郑公子,如今之计,我们必须要死守南水大营,才能给大军以喘息之机。我已命人前往海浦,请求周总管出兵支援。预计此时,周总管已经接到了消息,说不定正率领兵马赶过来。

    所以,请你留在营中,一方面休整,一方面收拢从平壤败退下来的残兵。

    即便是残兵败将,只要能缓过这口气,照样能有一拼之力。等到周总管抵达,咱们就能复夺平壤。”

    郑醒显得有些犹豫,沉吟片刻后,正色道:“谢公子但去无妨,此地自有我来守护。”

    谢科点点头,匆匆走下望楼。

    早有扈从前来了马匹,他翻身上马,提枪挟弓,率领二百骑军,风一般冲出了南水大营。

    郑醒站在望楼上,目送谢科一行人背影渐行渐远,英俊的面容上,浮现出狰狞之色。

    郑言庆,你算个什么东西?

    一阉奴假子,也敢耀武扬威。还敢打我?

    “大公子,我们该怎么办?”

    郑醒看了看营中士卒,冷笑一声,“传我命令,就说谢公子离去之前,已嘱托与我,命所有人立刻向海浦撤退。”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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