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于在辽东,与高句丽人拘泥于一城一地之争,时间久了,只怕会出现更大的混乱。

    我今约兄长,正是想与兄长商议此事。”

    李渊一副茫然之色,“陛下欲振天朝雄风,以仁德之心,教化蛮夷。虽战事不利。但胜利指日可待。

    奉御未免有些言过其实……依我看,那河北道也好,山东道也罢的匪患,终究是鳞介之癣罢了。”

    宇文士及不禁焦急,“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国公难道不知此理?”

    “我知如何,不知亦如何?”

    李渊手持油纸伞,与宇文士及漫步河堤之上,“今陛下声威正盛,于仲文与令尊业已渡过鸭绿江,向平壤挺进。此前来护儿虽有小败,却无伤元气。依我看,此战用不了太长时间,定能结束。”

    宇文士及道:“那国公以为,谁胜谁负?”

    “胜者不胜,负者不负……”

    李渊笑了笑,“胜负之说,哪有那么简单分辨?此事陛下心中自有分晓,奉御勿复再言。”

    一句话,已表明了他的态度。

    对于辽东战事,我不想再谈及,只需做好本分之事即可。

    而深一层的含义,也许只有李渊和宇文士及心知肚明。两人相视一眼。微微一笑,不再言语。

    立于河堤上,宇文士及突然道:“我听闻,杨尚书近来在长安,颇为活跃?”

    “杨尚书为礼部尚书,素以礼贤下士而名……楚公在世时,门生故吏遍及天下,杨尚书走动多一些,倒也还算正常。”

    宇文士及和李渊口中的杨尚书,就是楚公杨素之子杨玄感。

    杨素故去之后,杨玄感得上柱国。官拜礼部尚书,留驻于长安。

    宇文士及道:“弘化留守如今尚属空缺,国公何不求之?”

    “弘化留守之位,杨尚书不是已保奏其弟出任。看陛下之意,似乎也颇满意,恐怕不容易吧。”

    李渊颇有些心动。

    他为殿内少监,看似风光无限。

    然则杨广长久不再长安,他这个少监空有其名,而无半点实权。早在此次督粮怀远镇之前,李渊就有心调离。可是苦于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加之杨广对他,也有些猜忌,一直不敢提起。

    宇文士及说:“如果国公不弃弘化苦寒,士及愿向陛下保荐。

    杨玄挺虽已保奏其弟,然则陛下尚未下定决断。只需稍有运作,此事想必……不会太困难。”

    “如此,渊感激万分。”

    李渊朝宇文士及拱手道谢,宇文士及则面露淡淡笑容。

    话无需说的太明白,宇文士及知道,李渊已经记下了他这份人情。两人又闲聊片刻,拱手话别。

    跨坐马上,李建成问道:“父亲,宇文奉御突然这般热情,为的又是哪般?”

    李渊笑了笑,没有回答。

    远处,宇文士及的车仗渐行渐远,终于看不见了踪影。

    李渊拨转马头,蓦地询问:“毘沙门,我要你打听的事情,可有结果?”

    李建成连忙回答:“我已派人前往东莱郡打探……不过听说来护儿大将军已被陛下捉拿扣押,军中完全是由周法尚周总管执掌。周总管目前尚未返回,故而郑言庆的消息,也未探知。

    孩儿命人留守掖县,一俟有回信,定然会立刻得到消息。”

    他犹豫了一下,低声问道:“父亲,那郑言庆。果真是……”

    李渊点了点头,“莫伏勒已经打听清楚,郑言庆是郑世安于汜水关外抱养。时间正好与你九叔家中遭难是同一日……此次莫伏勒在涿郡,恰好与宁长真相遇。在偶然间提及言虎之事,宁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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