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火中烧。郑元琮也不敢再开口询问了,连忙使了一个眼色,示意门口的家臣,去通知大夫人。但愿得,郑醒莫要惹出太大的麻烦。

    郑醒酒劲儿还没有过去,醉醺醺的被人从温香软玉中扯出来。

    甚至还没有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被押进了中堂……

    “你们想死吗?竟敢如此对我!”

    “我看,不是他们想死,是你想死……”

    郑元寿阴森森的一句话,让郑醒才发现,自家老爹居然端坐堂上。他不由得一怔,连忙上前拜见。

    “父亲,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若不回来,只怕你人头就要落地了!”

    郑元琮轻呼一声。连忙上前,“大哥,鹧鸪儿若是做了错事,你该打就打,该骂就骂,可别气坏了身子。

    鹧鸪儿,你最近干了什么好事?竟惹得你父亲如此生气,还不老老实实承认,向你父亲认错?”

    鹧鸪儿,是郑醒的乳名。

    从平壤回来,郑醒可谓是春风得意。

    虽说来护儿作战失败,可郑醒好歹也有杀敌之功。最重要的是,他在南水大营带回去了几千人,功勋卓著。来护儿虽被缉拿入狱,可论功行赏,郑醒却被杨广,一下子封为千牛备身。

    这可是个前程远大的位子,郑醒这一段时间,可得意坏了。

    正准备在来年开春,赴洛阳就职呢。昨日和荥阳的一些族兄族弟,还有其他家族的子弟喝酒,喝得酩酊大醉。听郑元寿询问这一句话,郑醒有些发懵。他实在想不起。他做了什么错事。

    “父亲,孩儿最近,没做什么啊?”

    “你没做什么?”郑元寿怒极而笑,“郑公子,你的胆子,可真不小啊……你没做什么?你做的那些丢人事情,如今已经败露了。没想到,我郑家世代传承,竟出了你这么个混蛋东西。”

    “大哥……”

    “你给我住嘴。”

    郑元琮还想再劝说,却被郑元寿怒斥一声,吓得闭上了嘴巴。

    这时候。郑醒的生母,卢夫人也闻讯赶来。见儿子穿着一件单衣,跪在中堂上瑟瑟发抖,不由得心中大痛。连忙跑上来,把身上的大氅解开,披在郑醒的身上,“老爷,你这是做甚?

    鹧鸪儿开春就要去洛阳就职,你一回来不称赞也就罢了,冲他发什么火呢?”

    “你,也给我住嘴。”

    郑元寿神色有些狰狞,“你可真是教出了一个好儿子。不但诬陷他人,贻误战机,更顶替他人的军功……就职?我看他不用到洛阳就职了,过不了几天,朝廷就会来人,取他狗命。”

    “老爷,你在胡说些什么?”

    卢夫人吓了一跳,吃惊的看着郑元寿。

    而郑醒的脸色,在刹那间变得煞白,身子骨不由得轻轻颤抖。

    郑元琮问道:“大哥,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也不敢再为郑醒求情了,因为郑元寿说的,可都是杀头抄家的大罪。

    “你们问他。”

    卢夫人也不敢袒护下去,抓着郑醒的胳膊,“鹧鸪儿,你究竟做了什么祸事,你快点说清楚啊。”

    “我,我……”郑醒一咬牙,“爹,我不知道你再说什么。”

    “你不知道吗?”郑元寿怒笑连连,“也好,那等陛下派来千牛卫拿你的时候,你就明白了。”

    “大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说个清楚啊。”

    在郑元琮连番催问下,郑元寿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丢给了郑元琮,“若非世英来信,我险些蒙在毂中。郑醒,你以为你做的这些好事,不会败露吗?那我告诉你,十日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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