构陷,那老儿也着实受了罪,不似有假。”

    李先生蹙眉不语,轻捻颌下短须。

    不知为何,这鹅公子给我的感觉,总是有些古怪。

    虽说不清楚,究竟是哪里古怪?但是……但愿得,我只是胡乱猜想。不过照他的表现来看,却也不像是一个烈性的人。能做出‘士甘焚死不公侯’,敢于抗旨不尊,怎会是这幅模样?

    “李先生,您可是发现了什么?”

    “倒也没有……这样吧,你暗中派人,再次多留意郑言庆。

    虽说他答应要辅佐少国公,可我总是觉得,有些不太正常。多一份小心,总归不会是一件坏事。”

    “如此,小人这就去安排!”

    ****

    郑言庆不知道,他已被别人关注。

    送走了杨慕之后,他带着沈光等人清点那些礼物。这一清点却不要紧,郑言庆可吓了一跳。

    盖因杨玄感的礼物极重,合计价值,近三万贯。

    三万贯,究竟是什么概念呢?

    这么说吧,大隋国库,在开皇年间一年收入,也不过一千七百万贯。普通的五口之家,一年的花费,大约在十贯左右。再比如鱼俱罗,一年的俸禄加起来,才两千贯而已。三万贯,等同于鱼俱罗十年俸禄。

    郑言庆暗自咋舌,同时也暗自小心。

    莫非,杨玄感此时已动了反意?

    “把这些东西,全都收起来。”

    郑言庆吩咐完毕,又把沈光拉到一旁:“你立刻去绿柳观,把礼单呈给姑姑,请她酌情处置。”

    这种时候,他可以信赖的人不多。

    唯一能够信赖的,莫过于绿柳观中的裴淑英。

    安排妥当之后,郑言庆又回到了郑世安的卧室。毛小念刚为郑世安擦过面,端着水正往外走。

    一载过去,小念出落的越发水灵。

    水汪汪的大眼睛,总是脉脉含情,那婀娜身姿,凹凸有致。一袭翠绿长裙,更为她平添几分灵动之气。

    四眼和细腰,匍匐在门口。

    见郑言庆又回来,少不得兴奋的跑过去,和言庆亲热一番。

    “爷爷在做什么?”

    “等你!”

    毛小念淡淡一笑,流露几分少女风情。

    郑言庆点点头,拍了拍两头獒犬的脑袋,与毛小念轻声道:“你去绿柳观一趟,看姑姑那边,可有吩咐。”

    “知道了……”

    毛小念袅袅而去,背影动人。

    昔日的黄毛小丫头,如今已要成熟了!

    郑言庆心里感慨了一声,迈步走进卧室。郑世安,靠着被褥,正等着他过来,解释刚才的事情。

    言庆没有过多的去解释杨玄感的事情。

    这种事,不能乱说……更何况,即便是郑世安知道了,也不可能为他分担,反而平添忧虑。

    郑言庆还是着重于郑家的事情。

    他把郑宏毅的话,小心翼翼的告诉了郑世安。

    郑世安听罢,却是沉默无语。

    许久,他长叹一声,轻声道:“言庆儿,我知你心中是怎么想的。其实,我对郑家,何尝不感觉失望。只是这一辈子的期盼,到头来发现……言庆,你如今已经长大了。在外面跑了一年,有些事情,恐怕比爷爷看得更透彻。郑家既然如此薄情,那休怪咱爷们没有义气。

    你就按照你想的去做!

    不过,老太爷一家对咱们不差。虽则大公子当年……可后来,终归接受了咱们。这个情义,咱们得要记住。将来你若是飞黄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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