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许端倪。

    言庆对此,也颇感无奈……

    “小妖,你回来这么久,自胡马之后,似再无佳作,近来又忙些什么?”

    言庆说:“前两天昙宗大师送来一部金刚经,请我代之抄录。再加上辽东战局胶着,山东局势颇有糜烂之像,我又如何能静下心来,吟诗作赋呢?不知为什么,近来总是不太心静。”

    “哦?”

    “前日南寮的马老爷来找我祖父,说是县衙突然增加了三成赋税。

    听马老爷说,县令征召郡兵,把他家里的杂役青壮,征召了近一半人。我总觉得,不太对劲儿。”

    裴淑英说:“这有什么不对劲儿?你忘了,前些时日,瓦岗贼犯境,险些攻破荥阳。县令怕也是担心有贼人袭扰巩县,所以才会下令征兵吧。不过说起来,这段日子,的确不安宁。”

    “不对!”

    郑言庆摇头说:“如果征兵,应该向郡府报备才是。

    可昨日房大哥还派人和我商讨对策,从他信中口气来看,荥阳郡之下同样兵力空虚,并没有得到巩县征兵的消息。而且县令擅自提高赋税,也有些不太正常,让我总觉得有些担心。”

    “你啊,却是杞人忧天了!”

    裴淑英展颜笑道:“巩县地处河洛,东面荥阳,西邻洛阳,南有颍川,北临河水,能出什么事情?莫要忘记了,河南留守樊子盖也是能征惯战,久经沙场,也是隋室名将;虎牢关守将裴弘策,是我族叔,同样经验丰富。如果荥阳真的有事情,我那族叔,定会派人通知。”

    细想起来,似乎是这么个道理。

    可言庆还是觉得,心里面沉甸甸,有些压抑。

    “要不这样,我把嵩高山那边的人调回来。反正家中现在腾空了不少房舍,倒也不必担心拥挤。

    这种时候,能多一分小心,就多一分小心……

    小念,你立刻去通知沈光,让他派人前往嵩高山,命谢安民和党士雄带人马前来。对了,记得去一趟柏谷坞,面见昙宗大师后,告诉他,金刚经已经抄写完毕,让他派人过来收取。”

    言虎在巩县住了一个月,然后告辞离去。

    不论是言庆也好,言虎也罢,都不认为这个时候,是揭露身世的好时机。他二人的关系,只有郑世安清楚。窦夫人认出言虎,也许会猜出些许端倪。但她不说破,言庆只当她不知道。

    小念答应一声,转身准备去传话。

    不想还没等她走出凉亭,沈光带着马三宝,沿着花园小径,匆匆而来。

    马三宝走到凉亭下单膝跪地,颤声道:“公子,大事不好了……小人从金城购进大宛良驹三十匹,却不想在入城时,被县衙差役拦住。三十匹大宛良驹,被那县府差役,全数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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