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东四姓,却不逊色多少。加之杨氏位于关中。而杨素本身又是个能力出众的人,门生故吏遍布朝堂,自己贵为楚公,即便是杨坚在世,一样忌惮万分。

    杨广论才华,远胜杨坚。

    单论格局气度手段,却又比不得杨坚。

    连杨坚都容不下杨素,杨广又岂能接受?若不是杨素死得早,只怕杨广迟早,会对杨素下手。

    可即便是杨素死了,杨广对杨玄感,还是很顾忌。

    顾忌他的家世;顾忌他的关系网;顾忌他的名声;顾忌他的才华……等等。对于来自杨广的杀机,杨玄感又怎么可能没有觉察?别看他官拜礼部尚书,贵为柱国大将军。可是杨玄感很清楚,只要让杨广腾出手来,一定会对付他。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搏一把。所以,杨玄感选择造反。

    只可惜,这个人或许是个交游广阔的豪迈之士,却不是一个能夺取江山,坐稳江山的雄主明君。

    “大公子雨中前来,可有见教?”

    李言庆收回思绪,笑着向城下的杨玄感说:“我闻大公子之名久矣,只可惜未曾与大公子谋面。本可曲水流觞,谈论风月,不想如今,却要兵戈相见。大公子之厚待,言庆感激不尽。只是你我如今处于敌对,恕言庆不能水酒接待。这失礼之处,还请大公子能多多包涵。”

    一席话,道出了他的态度。

    如果你不造反,咱们可以效仿古人,谈论风月。

    可你现在是一个反贼,那就别怪我无礼了。若你想劝我投降,绝无可能。有本事你就打进巩县城,我即便是输了,也死而无憾。

    对杨玄感,不似对虞柔。

    言庆这一番话,不仅仅是出于对杨玄感的尊重,还带着几分对他的父亲,杨素的尊重。

    杨玄感一怔,蓦地笑了。

    “我非前来劝降,亦不想效仿那虞柔,自取其辱。

    李小哥,我拖个大,想问你一句:当初我若继续招揽你,你可会为我效力?”

    言庆愕然看着杨玄感,也不禁笑了。

    这个家伙,果然豪迈的有些可爱。他竟然认为,自己现在反他,是因为当初他没有继续招揽自己?

    李言庆摇摇头,沉声道:“大公子,道不同不相与为谋,您可明白我的意思?”

    “如此说来,并非我之过。”

    杨玄感长出一口气,呼的举起手,示意韩世鄂等人退下。

    “李小哥,你之心意,我已明白。既然道不同不相与为谋,那咱们就不必赘言。我欲请你一战,若我输了,则掉头就走;若我胜了,你只需让出巩县。我可以保证,不伤你家中分毫。

    但不知,公子可敢一战否?”

    李言庆硬是没反应过来,甚至有些不太明白杨玄感的意思。

    “大公子之意,要与我斗将?”

    “然!”

    杨玄感轻抚长髯,沉声喝道:“我与你赌战,非为其他。如今巩县城外,有我大军七万人。

    我若强攻,巩县能否承受?”

    在杨玄感身后,韩世鄂等人,莫不流露出狂热之色。

    言庆攒眉,沉吟半晌后,微微一笑,“我城中尚有百姓四万余众,如若大公子强攻,李某可以保证,十日之内,大公子休想破城。”

    我实话实说,我挡不住你的兵锋。

    然则十天之内,你也休想攻破巩县城池。

    我已做好必死准备,我能撑过十日。可问题是,你能为这个小小的县城,停留十天吗?

    两人言语之中,各藏机锋。

    杨玄感脸色一变,忍不住笑道:“李小哥,我越发后悔,没有早日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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