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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县令,小子何德何能,竟劳动县令和诸位乡亲长者再次等候,实在是羞煞人也。”

    柴孝和一脸灿烂笑容,“李公子此言差矣。公子出镇黑石府,这受益者,莫过于本县乡亲。

    大家此来,皆是出自本心,公子又何需客套?

    日后本县还需公子多多费心。到时候柴某难免会有叨扰之处,还请公子多多关照,多多照拂。”

    从体系上而言,李言庆和柴孝和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体系。

    若是在治世,两者之间,还真的是难以产生交集。然则如今乱世将来,军府和地方必然会有许多联系,彼此协助配合的机会,也将大大增加。所以,柴孝和这番话,倒是发自本心。

    此外李言庆乃正五品的鹰扬郎将,从品秩上来说,还算柴孝和上官。

    柴孝和言辞卑谦,倒也不算失了礼数。李言庆连连客套,又和其他缙绅微笑寒暄,最后来到了尹德跟前。

    “尹公,许久不见,尹公却是清瘦了些,不知为何而烦心?”

    李言庆笑容可掬,拉住尹德的手。

    不知为何,尹德的心里,咯噔一下。

    他抬起头来,有些心虚的看了一眼李言庆,强笑道:“哪有烦心事?只不过近来身子有些不适,有劳李公子费心。”

    “尹公啊!”李言庆没有松开尹德的手,而是发出一声长叹,“你我相亲,我对尹公也是素有尊敬。只可惜这些年来,因种种原因,却未能多走动,想来着实有些遗憾……三年前,荥阳遭遇兵祸,又逢严冬。我开设粥棚,赈济百姓,尹公是第一个站出来,表示响应。

    如今想来,的确是李某的过错。此后竟一直未有功夫,与尹公把酒言欢,日后怕是没机会喽。”

    尹德的眼角,抽搐两下。

    “李公子为何如此说?黑石府距离巩县,也不过一两个时辰的路,如何会没有机会。”

    “黑石府到巩县的路,的确不远……可是有些路,看似不远,却是相隔万水千山,自然没有机会。”

    尹德说:“公子这是何意?”

    李言庆道:“没什么意思,只是一时有感而发。对了,怎么没有看见尹公子?”

    “啊,他辞官之后,在家中无事可做。

    我看他心情不好,故而让他去洛阳,为我打点一桩生意,故而未能前来相送,还请公子勿怪。”

    “去洛阳了?”

    李言庆突然笑了。

    一旁柴孝和,也笑了。

    这二人笑得无比诡异,令尹德心惊肉跳。

    他咽了口唾沫,颤声道:“公子何故发笑?”

    不好的预感,充斥在他心中。尹德虽然强作镇定,可所有人都看得出,他此时有多么不自在。

    几名站在尹德身后的缙绅,似乎预感到了什么,悄然退后几步,和尹德拉开距离。

    “柴县令,你看,我果然没有说错。”

    李言庆手挽尹德的手臂,笑呵呵道:“数日前,鹰击郎将麦子仲已抵达黑石府,整备兵马。昨晚,他们探听到了一伙儿盗匪的踪迹,于是连夜出击,于缑山将一股悍匪,尽数全歼。”

    尹德身子一颤,一股寒气从腰脊处直冲头顶,半晌说不出话来。

    而站在李言庆身后的梁老实,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骇然看着李言庆,眼中流露不可思议之色。

    李言庆说:“尹公一定不会想到,那悍匪是何来历。

    我来告诉大家吧……那悍匪名叫解象,原本是蹲狗山左孝友麾下四大将之一,被张须佗击溃后,逃逸至此。说穿了,不过是一群流寇,大家也不必担心。还有,上次伏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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