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站队很关键。

    当年太子之争,安远堂抛弃了隐太子杨勇,而站在了杨广的一边,自然获利斐然。

    而今,太子杨广之位,已无人能够撼动。

    郑仁基自然也春风得意。特别是杨广,对关陇贵族没有好感,提放心甚重。这就使得杨广向关东士族倾斜,并着重提拔一些当年他在江都招揽的南方衣冠门阀。

    比如吴县张氏,就是其一。

    郑仁基被委任为洛州曹掾,自然得益于杨素在杨广面前的推荐。

    这曹掾之职,自东汉就有设置。不过当时主要是以太尉和相国府门下。而今隋朝开国以来,隋文帝杨坚对丞相的权利加以打压,曹掾之职,则分设于各州府下。

    东曹掾,住仓谷事。

    河洛又是钱粮重地,郑仁基这个东曹掾的位置,差不多等同于后世的财政局局长,负责提点税收,分管仓货,是一个不容任何人小觑的位子。河洛丰,天下足,虽说有些夸张,但关中地区对河洛的倚重,日益增加。只要郑仁基在这个位子上做好,日后当一州总管,也非不可能的事情。所以,郑仁基更加重视这个职位。

    不过,郑仁基不太满意郑大士派郑世安过来。

    郑世安,不过一家奴而已,且五体不全,算个什么东西?

    郑仁基是个典型的文士,对五体不全之人有强烈的抵触感。以前他官职卑微,加上郑大士看重郑世安,也不好说什么。可现在,郑仁基也算是成功人士,自然就有了自己的主见。这主见一产生,就特别反感郑大士的这个安排,更反感郑世安。

    但他不能反对郑大仕,所以和夫人商量了一下,决定让崔道林过去,把郑世安打发到田庄去。我既然无法拒绝,就只能接受。可我接受是接受了,郑世安必须要听我的安排才行。如果他不愿意去田庄,那就让他回去,郑仁基也可以交代。

    如果郑世安答应了,更好……

    大家不用见面,省的天天在眼前晃悠,看着心烦。

    就是抱着这样的想法,郑仁基带着妻儿老小,抵达洛阳城外。

    自长安到洛阳,大体上就是沿谷水一路而上。远远的,就看见远处有黑压压的人群阻道。人群最前面,是十几个身穿破旧皮甲,散发披肩,裸露半臂的白发老者。

    郑仁基听说后,心中不由得奇怪。

    “我不是吩咐过了吗?不要声张,也不要迎接,我们自行入城……怎地崔道林还弄出这等阵仗?”

    郑仁基身旁,是一个青年文士。

    一袭白袍,外罩披风。白面短须,气度雍容,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贵族公子之气。

    举手投足间,莫不有一种风范。

    他一蹙两道剑眉,轻声言道:“郑仁兄,这些人似乎并非是来迎接咱们。”

    话音未落,就见那十几个白发老者,大步流星走上前来。

    那步履之间,透出一股子惨烈杀气。若非是从尸山血海中杀出,绝难生出这种气质。

    劫道的吗?

    郑仁基也是拧着眉头,示意身边护卫,上前询问。

    “敢问,可是大都督公子?”

    一个白发老者,不等护卫开口,大声问道:“我等乃当年大都督帐下,猛虎侍从。”

    “啊呀!”

    郑仁基闻听,也吃了一惊。

    “郑仁兄,何为猛虎侍从?”

    “此乃当年我祖父麾下的亲随,古称猛虎侍从。”

    郑仁基也不敢怠慢,连忙让前面护卫散开,上前几步,笑道:“几位老军,为何在此?”

    老军,是对猛虎侍从的尊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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