偃师,打开东进的门户。王世充也好,段达也罢,都认为偃师县城。唾手可得。

    李密不在偃师,谁又能是段达对手?

    可没想到,偃师留守鲁儒宗。竟然丝毫不逊色于李密。

    凭借偃师坚城,与郑军展开激烈的战斗。从十月初八,至十月十七。战斗持续了十日之久,段达却始终未能,攻破偃卑城门。士卒,已万分疲惫,段达不得不暂时收兵。兵退三十里。

    与此同时,从洛阳赶赴而来的郑军援兵,也抵达石林山下。

    夜色很重,也很冷。

    在后半夜时,天降小雪。

    郑军虽然已经撤退,可鲁儒宗却不敢有半分懈怠,率领军卒,巡视城楼。

    “鲁公,天这么冷,您还是回府中休息吧。

    末将带人继续巡视,绝不会让王世充那老臭虫得了便宜。”

    李君羡年二十五六的模样,生的雄壮而魁梧,一脸英武之气。他也的确是瓦岗军中一员悍将,善使一杆月牙戟,射术高妙。这一次段达攻打偃卑,李君羡曾数次率部。将郑军赶下城头。勿论是李密还是鲁儒宗,对他都很看重,李密更有言,想重组内军,命李君羡为膘骑。

    鲁儒宗摇摇头,“君羡勿担心。段达老儿此次退兵,一时半会儿未必能开战”对了,阳城方面。可有什么消息?”

    “单大将军前次说。他正设法重开邸岭小道。

    不过这一下雪,恐怕又要多几分变数。荣阳军目前没什么动作,据说河北战况胶着,他们抽调了不少兵马前往汲郡,荣阳郡内不免有些空虚。所以前段时间,嵩高县的王伏宝已撤回黑石关,猴氏的姚懿,同样兵退黑石渡口”这样看来,单大将军打通邸岭小道,不过早晚。”

    鲁儒宗一开始,还面露笑容。

    可是听着李君羡的讲述,这眉头

    突然,他倒吸一口凉气,轻声道了一句:“不好!”

    “将军,怎么了?”

    “我没有见过李言庆,却无数次听人提起过他。这家伙虽说年纪不大,可手段却极为老辣。

    他素来谋定而动,用兵虽然奇诡,看似次次冒险,可实则却是步步谨慎。以我对他的了解,若是级郡不可守,他定然会毫不犹豫的舍弃级郡;若河内危险,他也会立刻让出河内,对他而言,汲郡与河内的好处,未必能比得上一个,荣阳郡重要,他又怎可能置豪阳而不顾?”

    这上席话,对李君羡而言,似乎显得有些过于复杂了!

    以至于鲁儒宗说完后,李君羡瞪大了眼睛,硬是没能领会其中的含义。

    鲁儒宗在城楼上徘徊踱步,也没有再向李君羡解释。片玄后,他对李君羡说:“君羡,你立刻率本部人马,连夜赶赴首阳山。勿论如何。你都要尽快和单大将军取得联系,命他切勿贪功,冒险攻击黑石关。那李言庆的便宜,不好占”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中他的诡计。

    既然荣阳军让出邸岭小道,兵力空虚也好,其中有诈也罢,清单大将军全力打通邸岭小道,尽快援救偃师。只要能挨过这个冬天,开春后咱们就可以反扑洛阳。等拿下洛阳,李言庆就不足为虑。”

    身为瓦岗军的高级将领,鲁儒宗深知,李言庆和单雄信之间,仇深似海。

    不只是李等庆打败过单雄信。而是单雄信的两个儿子,都死在李言庆的手中。单雄信早年从翟让,举家被官府抄没,只剩下这两个儿子。如今,儿子又死在言庆手中,他岂能善罢甘休?

    所以单雄信一旦受荣阳兵力空虚的诱惑,强攻黑石关的话,说不得又会中了李言庆的诡计。

    正如鲁儒宗所说:李言庆的便宜。不好占!

    李君羡这下明白了,连忙点头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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