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军那样纵横自如。

    秦琼不禁焦急万分,大声道:“诸位将军,我等并无恶意,只为劝战而来。”

    “我家王爷有令,这是他与尉迟敬德的私人恩怨。任何人想要阻止,格杀勿论……”王伏宝冷声回答,手中大刀开阖挥洒,刀云翻滚,和秦琼打得难解难分。

    秦琼心里有苦说不出!

    他是真不想得罪李言庆,可事到如今,却是骑虎难下。

    秦琼和李言庆交过手,自然清楚,李言庆的手下,都是一群怎样的人物。王伏宝也好,郑大彪也罢,哪一个不是勇冠三军。刘黑闼当年更和他同在李密麾下效力,而且是四骠骑之一,彼此更加熟悉。只看那边刘黑闼进退自如,圈住牛进达和秦武通,就知道今日一战,凶多吉少。

    牛进达和刘黑闼,也有袍泽之谊。

    不过如今,已是各为其主了……

    尉迟敬德眼见援军溃败,心思越发慌乱。

    “李王爷,昔日邕王之事,不过各为其主,并非敬德本意,你又何必苦苦相逼。”

    “若我杀了你儿子,再告诉你不过是各为其主,你该如何?”

    尉迟恭有一个儿子,名叫尉迟宝林,同时也是尉迟恭最为疼爱之人。李言庆面色沉冷,沉香槊飞舞,而尉迟恭则无话可说,只好拼死抗衡。两人又斗了数十个回合,尉迟恭一咬牙,拨马就走。

    李言庆怎肯罢休,拍马追赶,二马眼见追上,就见乌骓马好似突然间马失前蹄,噗通跪倒在地。

    几乎是在李言庆出枪的一刹那,尉迟恭在马上陡然转身,双鞭撒手飞出。

    这叫做连环撒手鞭,是尉迟恭的绝招。李言庆没有想到尉迟恭还有这一手,匆忙间举槊拨打,拍飞一支钢鞭。另一支钢鞭随之到了跟前,象龙四蹄突然一软,匍匐在地,钢鞭擦着李言庆的头,就飞了过去。如果刚才象龙慢半步,李言庆不死也是重伤。尉迟恭一见绝招失手,心知大事不好。想要捡回双鞭,李言庆断然不会给他机会。趁着象龙还没有起身的一刹那,尉迟恭催马就走。

    老子打不过你,还躲不得你吗?

    远处,李世民率领兵马,向荆紫山赶来。

    尉迟敬德喜出望外,大声吼道:“大将军,救我!”

    “王兄,手下留情啊!”

    尉迟恭背对李言庆,看不清身后的状况。可李世民却看的清清楚楚,顿时亡魂大冒……

    就见李言庆纵马追赶,却收起了沉香槊。

    他在马上弯弓搭箭,遥遥对准尉迟恭……李言庆箭术,师出长孙晟,而且大有青出于蓝胜于蓝的趋势。

    李世民大声呼喊,希望能阻止李言庆。

    而言庆,则弓开如满月。

    这一箭射出,只怕自己和李世民之间,再无半点寰转余地。

    说不得在将来,李世民会和自己……

    不过,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李言庆脑海中,刹那间浮现出老爹慈祥和蔼的笑容,昔年窦家学舍中,老爹的谆谆教诲,更在耳边回响不息。

    我也许唱不出什么贞观长歌……

    我也许做不得什么千古一帝……

    我只知道,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什么狗屎的政治头脑,什么狗屎的大局观……若我连父仇都不得报,我妄为重生这世上一遭!

    嘣——

    弓弦轻响,利矢电射而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