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单,请王爷查点。”

    言庆摆摆手,“把这个交给无忌处理。

    你告诉无忌一声,让他给你拨出一千五百金,由你斟酌使用。你手下的锦衣麒麟,是我的底牌,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可以暴露……对了。老柴那边,都还顺利?”

    “柴公那边一切顺利。”

    沈光轻声道:“文玉东和龙起在已将名册呈上,有徐兴波在一旁协助,万无一失。”

    这次洛阳血案的执行者,就是文玉东手中的白衣弥勒。

    这些年来,白衣弥勒由明转暗,在民间也培养出了一大批信徒。其中不泛有江湖人物,正好可以做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情。比如洛阳血案,就是柴孝和通过徐兴波,抽调出一群江湖人物出手,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令李言庆感觉非常满意。

    “长安那边,要尽快安排妥当。

    你通知柴公,要他务必在最短的时间里,把耳目撒出去……我不想到了长安之后,变成一个聋子、瞎子。”

    “王爷放心,柴公早已经着手安排此事。

    不过坊市之中还好办,那些世胄豪门的家里,却比较难办。柴公说,他会尽量在今年年底之前,初步安排妥当。”

    李言庆微笑点头,“一年时间……的确是有些难为他了。

    通知柴公,要钱给钱,要人给人。我会在长安尽量与他配合,尽早完成布局。”

    沈光起身,低声应命,而后退出房间。

    言庆坐在书案后,长出一口气,而后仰面朝天,躺在地榻之上。

    心里有一根弦,一直在无声的颤动,并且越发强烈。

    不掌权不知权力之美,不为人上不知帝王之乐!从手握十万大军,一声令下,千万个人头落地的一方诸侯,变成手无半点实权的逍遥王爷,这心中的落差,自然很大。

    如果没有做过诸侯,逍遥王爷倒是言庆最希望的结局。

    可是做过了诸侯,再去当那谨小慎微,毫无实权的人臣,心里又怎可能舒服呢?

    只是,这落差一旦产生,需要付出多少的努力,就只有李言庆自己清楚。

    一路上,他想了很多,也考虑了很多。

    在长安站稳脚跟,只是他的第一步;而后,他要做的事情,似乎还有很多,很多!

    坐起身来,看了一会儿书后,感觉有些疲乏。

    李言庆准备回去休息,却在这时候,梁老实耷拉着一只胳膊在门外轻声道:“王爷,长安派来使者,有要事求见。”

    言庆一怔,迈步走出房间。

    “速速带他来见我。”

    梁老实答应一声,转身离去。

    不一会儿的功夫,就见他带着一个身着千牛卫打扮的人,来到门廊下。

    “末将左监门都尉王明伟,叩见河南王千岁。”

    “王将军!”

    李言庆一眼认出,这风尘仆仆的千牛卫,居然是熟人。当初窦威前去巩县传旨,就是这王明伟随行保护。

    “起来吧……王将军这么急匆匆前来,可是有什么紧要的事情?”

    “王爷,陛下口诏,令王爷即刻进京。”

    “这么急,让我进京?”

    王明伟说:“王爷有所不知,苏州萧隋派来使者,于昨日秘密抵达长安。

    陛下说,那萧隋使者是王爷的故友,所以要王爷出面接待。明日卯时前,请王爷务必抵达。”

    这会儿,已经快到戌时!

    李言庆一蹙眉,问道:“萧隋使者何人?”

    “乃萧隋黄门侍郎,内史令房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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