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小觑。

    此人熟读兵法,且麾下亦有猛士……而李唐对他更是毫无保留的支持,相比之下,此人的威胁,更甚于李言庆。萧铣虽来信说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恐怕是……”

    “挡不住?”

    张仲坚点点头,面色凝重。

    “如若萧铣失利,则江东独木难支啊!”

    房彦谦突然抬起头来,凝视张仲坚道:“如此说来,你以为李言庆所言可行?”

    “倒也不是说不可挽回,但多一个准备,总是没有坏处。”

    张仲坚挠挠头,不误疑惑的说:“只是我不明白,李言庆怎会知晓的这么清楚?

    他让小房大人送来的这份地图,虽说不太准确,却并非虚构。

    早年间我行商海外,曾听人提到过一些。说远在海之涯。尚有广袤大地,更甚于中原。那里多为土著,若要立足,并不困难。但海路甚远,其间风险颇多。”

    房彦谦一阵剧烈的咳嗽,身子几乎蜷成了虾米状。

    张仲坚连忙上前,轻声道:“老房大人,还请多多保重身体啊。”

    “仲坚,我这身子骨,我心里清楚。”

    房彦谦摆手,枯瘦的大手,一把攫住了张仲坚的手臂,“你以为,这战局真就不可挽回吗?”

    “怕是很难!”

    张仲坚说:“李言庆倒没有夸海口。若他统兵,集李唐倾国之力,半载可平定江东。

    我皇虽说站稳了脚跟,可江南毕竟不比中原,勿论人口还是国力,远非李唐可比。如果萧铣同意我出兵荆襄的话,说不定我能拖些时日。但也仅止是拖延……”

    “如此说来,这天命已定!”

    张仲坚和房彦谦之间,并不需要太多勾心斗角。

    二人都清楚,这时候他二人若是分裂。只能使局势更加恶化。

    所以,有什么话语,但说无妨。不过出了这个屋子以后,两人都不会承认今天的这些言语。

    “仲坚,你是否已着手准备?”

    张仲坚犹豫了一下,轻声道:“不瞒老房大人,小房大人消息传来之后,我即开始命人收拢船舶。同时,我在胡豆洲的狼山船坞,也全部改造五牙海船,以防不测发生……如果能拖延半载。狼山船坞可造出百艘五牙海船。

    再加上其他海船,可达千余艘,足以承担起我们转移之用。

    但现在的状况是,我们必须要坚持半年……时间拖得越久,我们的准备就越充足。”

    房彦谦在心里,暗自叹息一声。

    “仲坚可全力准备,朝中事情,老夫会尽量为你分担。

    不过,单纯这样准备恐怕还不够,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哪怕李言庆这份海图是真的,你也需另有谋划。一旦真要迁移,我们也需有一个根基……你手中,先有几多五牙海船?”

    “若到立春时,可凑足三十艘。”

    “让尧大将军带船先行出海,攻取流求。

    以流求为根基,我们进可以袭掠东南,退可以占领……那个叫什么来着?李言庆图中标明的地方……哦,婆罗洲。不过与尧君素谈及此事的时候,务必要说明,咱们这是扩土开疆。否则以他那驴脾气,只怕不会同意,就这么轻易退走。”

    张仲坚连连点头,“尧君素性情刚烈,正可担当重任。”

    两人又商议片刻,张仲坚起身告辞。

    看着张仲坚离去的背影,房彦谦又是好一阵子的剧烈咳嗽。一直守在他身旁的少年,连忙上前照拂。这少年是房玄龄的长子,名叫房遗直,已有十岁。也许是长久和房彦谦一起,使得房遗直颇有乃祖之风。

    房彦谦止住了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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