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野菜菜还在思考那个问题,只觉得心中愤愤之气还是难以平息——这世界真的难以改变吗?他说那些事和自己不相关,那为什么自己还是会这么生气?我生气了不就是影响到我了吗?那我该不该去坚持自己的正义?
自己的正义……妈妈就是在坚持她的正义吗?
她听到吉原直人的话才回过神来,搭拉着八字眉敲击着键盘开始将监控影像导入到吉原直人的智能隐形眼镜中。其实换了香子也一样能干,不过她坚持要和吉原直人一起面对一切。
吉原直人停步查看了一下影像内容,发现赤川河仁正在一家酒吧里,带着七八个人占了一个卡座,正拼命打着电话。
星野菜菜憋着气给他讲解道:“他刚收到手下被咱们打残了的消息,正发火呢……这里就是新苗组的据点,有不少人,你要小心,先去寄存点取武器吧!”
吉原直人细看了看,笑道:“不用,杀那种草包鸟蛋用不着那么麻烦。”他说着拐了个弯去了酒吧后门,听了听里面没什么动静捅开了锁,然后进去又找到了员工更衣室,也不管是谁的衣服就挑了一身差不多的套上,然后就大摇大摆进了酒吧。
下午的时间酒吧里客人不太多,灯光也很昏暗——这是一家提供情S服务的酒吧,表面合法的那种。
吉原直人站在阴暗的角落远远里看了一会儿,四处瞧了瞧看到桌上有供客人离开前去除嘴里酒气的口香糖,随手剥了一块猛嚼了几下,吐出来粘在了壁灯灯泡上。
星野菜菜奇怪道:“你在干什么?”
吉原直人不答,径直捡了个托盘就过去了,嘴里客气道:“抱歉抱歉,清一下桌子。”
赤川河仁正对着电话痛骂呢,可能是受了中岛勘吉的指责正拿手下撒气,大声喝骂着。他身边的人大气也不敢喘,见吉原直人来收拾桌上的空酒瓶有个人还让了让路,毫无警惕之心。
毕竟不是专业的保镖。
吉原直人刚捡了几个酒瓶放到托盘里,不远处的壁灯“砰”的一声巨响,整个炸裂开来,让光线立时又昏暗几分。
赤川河仁的手下一惊,连忙站起身来,其中有三四个人还手伸进了怀里,可能随身带着刀具,也不排除有枪的可能性。
不过马上就发现是虚惊一场,这群人低骂了几声,其中一个看吉原直人托着空酒瓶要走还吩咐道:“再送几瓶酒过来,还有……再来个果盘。”
这倒霉催的,不知道这会还要开多久。
吉原直人低头答应了一声就去后厨了。
赤川河仁的手下又坐下了,但马上发现环境有些安静,刚才暴怒着的组头低着头坐在那里一声不吭,手机贴在耳边一动不动,似乎是在认真听着什么。
手机也确实有声音隐隐传出,但很快就成了连声的询问。这时这群人才觉出不对,其中一个试着轻触了一下赤川河仁,但赤川河仁立刻手机落地,缓缓侧倒了,一双眼晴中满是惊愕不解,似乎到死也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昏暗的灯光下,他喉结上方露着一点银光。
他这一碰就倒让触碰他的手下呆住了,而旁边一人赶紧试了一下赤川河仁的呼吸,立时也呆住了,半天才结结巴巴道:“组、组头……死了?”
吉原直人原路离开,将服务生的衣服随手剥了下来扔进了垃圾桶里,星野菜菜这会儿才通过监控画面确认赤川河仁死了,而他们的那群手下正慌乱的四处要找刚才的服务生,吃惊道:“你做了什么?”
吉原直人飞快汇入了街上的人流中,随口道:“我把餐叉插进了他的气管直至后脑髓,没可能救得活了,放心。”
“什么时候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