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这儿呢!”
司徒盈袖含笑垂眸,又问:“母亲,那您的伤势碍事吗?昨儿可吓着我了,大伯母的力气出了名的大,一下子把母亲推到地上,肯定伤的不轻吧?”
司徒盈袖这样问,也是小小的给张氏下了个套。
因为张氏要是说没事,恐怕会引起别人的疑虑。
毕竟赵大太太那身板和力气都是杠杠的,如果说被打了一巴掌,再推了一把摔倒在地上,却什么事都没有,实在是说不通,肯定有诈。
但是说有事的话,司徒健仁势必要跳起来,跟赵大太太算账了……
张氏肯定是不想跟司徒家大房闹翻的。
张氏张了张嘴,正要说话,下意识又看了司徒健仁一眼,才慢慢地道:“还好,昨儿太医给瞧了瞧,说没大碍。”
“哼,你啊,就是太好心了。什么没大碍!胳膊肘那里蹭破那么大一块皮,看了我都难受!”司徒健仁不满地道。
“母亲,如果真的是伤重了,您可不要讳疾忌医,要听太医的话。您需要什么药材,我去给您买。”司徒盈袖很是关切地说道,眼神定定地看着张氏,眉清目秀,温婉动人。
张氏本有些忐忑,这时才放了心,觉得司徒盈袖应该没有看出来什么,忙道:“我省得。太医也给开了方子。”
“哟,瞧我这记性。爹、母亲,大伯父和大伯母正在至贵堂坐着呢。他们刚跟我和小磊吃了早饭。爹、母亲,你们要不要去见一见?”司徒盈袖看出了张氏刚才回话时的迟疑,心里又是一动。
司徒健仁往被子里一溜,翻个身背对着他们道:“不去不去!我伤重,要多歇息几天。”
“老爷,还是去吧。大哥大嫂他们是大的,我们是小的。您要不去,难道要大哥大嫂来看您吗?”张氏推着司徒健仁的肩膀苦劝。
司徒健仁闷着躺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起身道:“我给夫人面子,就去见见他们。”说着,掀开被子起身换衣裳。
司徒盈袖忙领着小磊先回去了。
“大伯父、大伯母,你们稍等,我爹马上就来了。”
司徒盈袖确实以为司徒健仁马上就会来的,可是他们足足等了快一顿饭的功夫,司徒健仁才跟张氏姗姗来迟。
司徒健行和赵大太太的脸色很不好看。
“盈袖,你带弟弟去屋里坐会儿,我有话要跟你爹说。”司徒健行咳嗽一声,将司徒盈袖和司徒晨磊支走。
赵大太太也对站在张氏身边的司徒暗香道:“凡春运,你先回避一下,毕竟是我们家的家务事,外人在这里不太好。”
司徒暗香脸上一红,抬头看着司徒健仁,委委屈屈叫了声:“爹……”
张氏的眼圈立刻红了,拉着司徒暗香的手,道:“跟我出去吧,你爹有正事要说呢。”
司徒健仁看着张氏母女俩委屈的模样,虽然心里很不好受,但还是不敢跟大哥叫板,只得垂头坐在椅子上,不敢出声。
张氏母女很快离开了至贵堂。
司徒健行盯着司徒健仁,不满地道:“三弟,我问你,你为何说那船上的水匪是我们招来的?我们给你买的楼船,找的船工,都是在江南正经船市上找的,这里有凭据为证。”说着,从袖袋里把凭据都拿了出来,一一铺展在桌上给司徒健仁看。
司徒健仁皱着眉头,将那些凭据拿起来细看,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什么破绽,只好道:“那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船上的船工确实是青江上的水匪,这是南郑国的二皇子亲口所说。你怀疑我,总不能怀疑南郑国的二皇子吧?”
“……我们没有怀疑你,是你怀疑我们。是,你三房的家产是丰厚,但是我们司徒家也不穷。再说你当初做生意,也有司徒家宗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