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东篱没理她,自己漱了口,深呼吸几下,舒缓胸口的堵塞之气,又听见不远处传来司徒晨磊的声音,好像还有沈咏洁的声音,知道这位不是一般精明的沈夫人要来了,匆忙间低下头,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见的声音在司徒盈袖耳边耳语道:“我被退亲,就是因为我得了那个怪病。而那个怪病,又是你带过我的。你说你连人情都不愿意欠,那你闯的祸呢?——要如何补偿我,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他的头压得那样低,低沉浑厚的声音回荡在她耳边,甚至能够感受到他说话时候的炙热气息,很快给她洁白晶莹的耳垂描上一抹嫣粉。

    “……我会补偿你。”司徒盈袖低下头,捻弄着自己的衣角,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谢东篱的眉梢跳了跳,简直不敢相信司徒盈袖突然开窍了,心头不受控制地升起一抹狂喜,正要说话,只听司徒盈袖又道:”……要多少银子,你开个价吧。”

    简直是一盆冷水迎面泼来!

    谢东篱全身的热血顿时冷却下来,虽然失落,但是并不失望,他早就知道没那么容易……

    他冷冷看着她,不动声色地道:“嗯,你等着,等我想清楚了,再给你开价。”说着,头也不回大步离去。

    他的背影刚从几步远的垂花门前消失,沈咏洁就带着司徒晨磊一起过来了。

    “袖袖,谢大人怎么了?伤得严重吗?你这孩子,也不早些跟娘说。谢大人在咱们家受了伤,这可不是小事!”沈咏洁快步走了过来,探头张望。

    司徒盈袖看见娘手里拿的小白瓷瓶,忙道:“这是冷雪丸?快给谢大人送去!他刚走了!”

    沈咏洁回头叫了沈嬷嬷过来,“把这瓶药给谢家送去,就说,是我送给谢大人疗伤用的。这冷雪丸,止血治内伤有奇效。”

    沈嬷嬷应了,袖着那冷雪丸,急急忙忙出垂花门,往外门上去了。

    司徒盈袖这才问沈咏洁:“娘,客人都走了?”

    “都走了。”沈咏洁脸色有些疲惫,她一只手扶在司徒盈袖肩上,带着转身往二门上走,“我也累坏了,咱们得好好歇歇。”

    宴散之后,司徒盈袖跟着沈咏洁送走了所有的客人,然后跟着沈咏洁回至贵堂歇息。

    ……

    这边慕容长青怒气冲冲离开司徒府,在街上转悠了一圈,并不想回长兴侯府,所以他走了之后,司徒府里发生的事情,他还一无所知。

    他在东市上漫无目的地逛了一会儿,一个小厮打扮的人突然拦下他的马,笑着道:“慕容世子,我们皇太孙有请。”

    慕容长青抬头,见皇太孙元应佳背着手立在鹿回头酒楼的二楼窗前,微笑着对他颔首示意。

    慕容长青牢记着娘亲的嘱咐,不跟皇室中人太过亲近,笑着抬头对皇太孙拱手道:“见过殿下,我还有事,今儿不能陪殿下吃酒了。”

    皇太孙居然从酒楼上走了下来,也翻身上马,对慕容长青道:“正好碰见你了。孤今日回东宫,有要事要跟你说。”不容慕容长青拒绝,又道:“是跟你父亲有关的。”

    慕容长青心里一紧,忙道:“殿下请!”便跟着皇太孙去了东宫。

    结果来到东宫,皇太孙却没有说有关他父亲的事,只是笑着命人治酒席,请慕容长青上座,又道:“长青真是孝顺。孤不过是托辞一说,你就信了。其实令尊好的很,没什么事。是孤想跟长青说说话。”

    见慕容长青正要发火,皇太孙赶忙又道:“不过确实也有一事。”说着,对自己的太监吩咐道:“去跟皇祖母说一声,就说长青来了,皇祖母这些日子一直念叨着你要成亲了,今天刚给你赐了聘礼,也没见你进宫谢恩。孤只好为皇祖母分忧,亲自去寻你过来说话了。”

    慕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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