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手指绕着自己裙裾上挂着羊脂玉玉佩的穗子绕了一会儿,道:“五哥,我求你个事儿……”

    “嗯,说。”

    “是这样的,我……我……我无意中知道了我爹的真实身份,但是娘问我是如何知道的时候,我一时着急,说是你告诉我的。——五哥,你能不能帮我一次,就帮我在娘那里圆个话?”司徒盈袖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软,如同缠丝一样,丝丝缕缕要将谢东篱缠绕起来。

    谢东篱却不为所动的样子,斜睨她一眼,看向她墙边的多宝阁,淡淡问道:“你是让我帮你圆谎?”

    “……没有那么严重,就是圆个话……”司徒盈袖有些心虚地缩了缩脖子。

    “要我帮你,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必须得跟我说实话。不然我不帮你。”谢东篱转眸看着她局促的样子,微微一笑,向她招手,“过来。”

    司徒盈袖犹豫地抬起头,看见谢东篱招手让她过去,便一步步挪了过去。

    谢东篱用手一拉,她就坐到他腿上,忙将腰背挺得直直的,脸上渐渐泛起红晕,催促道:“行不行啊?”

    “你告诉我,你爹是什么身份?你又是如何无意中得知的?”谢东篱懒洋洋靠在太师椅上,以手支颐,上下打量她。

    如果真的要跟他串话,这些事情肯定要告诉他。

    而且司徒盈袖想到谢东篱不知道司徒健仁真实身份的时候,还把他送到白塔大狱去了,就一阵后怕。

    幸亏中间没有出什么事儿……

    如果被皇后娘娘找到机会下手,自己的爹死在白塔大狱,元宏帝再看中谢东篱的才干,都会对他心生恶感。

    谁会重用一个害死自己亲生儿子的人呢?

    那样岂不是毁了谢东篱的前途?

    因此司徒盈袖定了定神,鼓起勇气道:“……我爹……我爹原本是皇帝陛下的亲生儿子,是元后所出第三子。”说完回过头,定定地看着谢东篱。

    谢东篱的面容渐渐变得肃然,下颌紧绷,身子稍微向她靠了过来,“什么?!你说真的?——听谁说的?!”

    他的脸色十分震惊,眼里也是惊怒不已的样子。

    司徒盈袖松了一口气,为难地摊了摊手,“肯定是真的,我娘也是这样告诉我的。但是因我一早知道了,被我娘看出破绽,追问我是如何知道的。所以我才说是你告诉我的。”

    “那你到底听谁说的?”谢东篱似乎很执着这个问题。

    他的面容虽然肃然冷凝,但是眸子深处却隐隐有火种在燃烧,像是期盼,又像是欣喜,紧紧盯着她,胸脯微微起伏,连呼吸都有些急促。

    司徒盈袖看在眼里,心里暗暗诧异,但是她急着要谢东篱答应她的所求,所以没有多想,只是着急地推了推他:“你说到底行不行啊?!原谅我不能告诉你是谁跟我说的,但是请你一定要帮我!”

    “为什么不能说?”谢东篱又靠近了一点,将下颌搁在她的肩上,目光落在她白玉般的耳垂上。

    “我承诺过,不会告诉任何人。”司徒盈袖咬了咬唇,焦急地道:“你就帮我一次,好不好?”

    “我何止帮过你一次?你这个小没良心的,就不能跟我说实话?”谢东篱又靠了回去,目光晦涩不明地看着她,伸出一只手,手指做抚琴状,在她脸颊边轻抚,靠得那么近,其实并没有碰到她的面颊,但是搅动了脸颊旁边的空气,她能感觉到他手指间的热力一阵阵印在她的面颊上。

    “……你跟我说实话,我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谢东篱向她保证,“我可以发誓。”

    司徒盈袖坚定地摇摇头,“我不能说。你就算杀了我,我也不能说。”

    谢东篱抚动的手指在她脸颊边停住了,“真的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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