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觉得,这个赵孟旭,应该跟齐王妃的突然死亡有关。

    “表妹,你去陪陪我娘,我出去找个人。”盈袖回房换了一身普通的青布衣衫,头上戴了遮盖面容的幕离,坐了一辆街面上很普通的大车,去北城庆喜班的地界儿去找赵孟旭。

    可是她坐的车刚一到北城坊区,就发现这里到处是人,挤得水泄不通,大车根本过不去。

    盈袖只好从车上下来,一步步挤了过去。

    就在庆喜班的门口,她居然看见这里有无数的衙差正在跑进跑出,门口拉了一条长绳,不许人随意进出。

    “这是怎么了?”盈袖忙拉了一个胖胖的大婶问道。

    那大婶是这里的街坊邻居,见有人问她,很是热心地道:“你还不知道吧?这里刚刚发现出现命案。庆喜班上下六十多条性命,都被人毒死了!”

    “什么?!”盈袖惊呼一声,差一点站都站不稳了。

    怎么会在齐王妃鲁玥儿刚刚死去的时候,这庆喜班所有的人都死了?!

    “才刚是有人来庆喜班找他们,他们今儿本来是接了东城一户人家的堂会,可是人家一直等他们都不来,才派了下人来寻他们,结果那下人一进来,就吓得屁滚尿流,哭喊着跑出来了,说是里面的人都死了,死得很诡异呢!”

    “怎么个诡异法儿?”盈袖的眉毛抬得更高了,若不是有幕离挡着,那大婶看了肯定很惊讶。

    “听我那口子说,哦,我那口子是这里坊正的跟班儿,他说啊,这庆喜班的人,死得可吓人了。好像是同一时间一起死的。而且都还在做着别的事。”

    “……我还是不明白。”

    “喏,他说啊,就是进去的时候,看见院子了有人在拉腿,有人抬高了头,好像在吊嗓子,堂屋里有几个人坐着在吃早饭,厨房里有人在烧火,有人在切菜,戏房里有人在换戏服,有人在化妆,还有人啊,正在上茅厕……可是就是这样千奇百怪的样子,每个人脸上都发青,已经是死得透透地了。别人一推,他们就倒下了……”那大婶一边说,一边不断摇头,“我活了四十多岁,还从来没有听过这样古怪的死法。”

    盈袖心里也是一动。

    如果真的是毒死的,她真的不知道,天地间有哪种毒药,能够保证这些人在同一时间死去,而且死的时候,还能保持死前的动作不变……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也许是真的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吧……

    盈袖这一瞬间想到师父。

    以他的能耐,能不能做到这一切呢?

    但是她很快又排除了这个想法。

    因为师父绝对不会做这种事。

    他对自己虽然很关心,但是盈袖能够感觉到,师父骨子里,是个对世情淡漠隔离的人。

    而且他跟这些戏班子里的人八竿子打不着边,又怎会去做这种脏他手的事?

    那会是谁呢?

    盈袖很快又想到当初那个在慕容长青胸前种蚀心蛊的人。

    这种死法,应该只有那个懂蛊术这种南疆邪术的人才弄得出来吧?

    盈袖心里猛地一紧。

    那种蚀心蛊的人,还在京城?还在她身边吗?

    她有些惊慌失措地往自己四周看了看,突然发现自己手腕上那光剑镯子发出一阵炽热,炙烤着她手腕上的肌肤。

    这是光剑示警,周围有邪祟。

    盈袖闷哼一声,捂着手腕靠到墙边,大口大口喘着气。

    “姑娘,你怎么了?是不是被吓到了?”那胖胖的大婶吓了一跳,“快回去吧,这种热闹有什么好看的?”

    盈袖心情复杂地点点头,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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