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袖袖,蓝郡主那边,让我去。”张绍天起身说道,“听说蓝郡主染上痘疹,你还是不要亲自去吧?”
盈袖回头淡淡地道:“没关系,我不会染上她的病。”她会回去穿上那身水靠,戴上手套,应该可以隔离她和元应蓝的接触。
盈袖从厢房出去,对守在那间屋子前面的沈遇乐道:“表妹,先跟我回去吧。这里的事,回去后我对你细说。”她还要把这件事说与王月珊知晓,当然,沈大丞相也必须要知道这件事。
沈遇乐看了看她身后的郑昊,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回去再说。我先走了。”郑昊对盈袖和沈遇乐点点头,“你们快走吧。”
盈袖带着沈遇乐马上离去。
张绍天想了想,在这里留了下来。
他从盈袖的神情估摸着,这件事应该已经打草惊蛇了,所以盈袖才要赶紧去把那边阵营里最在乎的两个人钳制住。
就像郑昊说的,擒贼先擒王,因为他们的时间不多了,而且选择也太少。
除了迅速钳制住元应蓝和元应佳,他还真的想不出别的法子,可以对救出沈咏洁和小磊有帮助。
盈袖和沈遇乐出了庄子,坐大车回城。
回到忠贞国夫人府,已经快黄昏,她心急火燎地回到内院,先找王月珊说明了这边的情况。
王月珊听了几乎没晕过去,眼里的泪水不断往下淌。
她万万没有想到,她那命途多舛的小姑子,居然又遇到这等事!
“……真是欺人太甚!”王月珊也发了狠,对盈袖道:“你莫急,我现在就回去跟你外祖父说,看看他们要怎么做。”
盈袖忙拉住她的手:“大舅母,不要让太多人知道……”
王月珊点点头,“我晓得。我去去就回来。”
沈咏洁和小磊已经出了事,她是不会让盈袖再出事的。
盈袖却没有在乎,她沉静地和沈遇乐一起吃了晚饭,在王月珊回来之前就沐浴睡下了。
其实在熄灯之后,她又悄悄起身,迅速换上那身水靠,戴上手套,又戴上一个面具,穿着马靴,又从房里溜走了。
她心急如焚,身上带着钩爪,来到城门口,扔了爪篱上去,钩住城墙,连夜翻了出去,往郊外的临时医房摸过去。
临时医房那边的侍卫防范,可没有盈袖家庄子的人多。
她很容易地就钻了进去,顺着以前来过的路,来到元应蓝住的临时院子里。
院子里黑黢黢地,就连屋檐下都没有灯。
天上的月亮只露了一丝缝隙,从云层里洒下点点月光,透过稀疏的叶子,照在斑驳的地上。
盈袖咬着牙,如同一只猫一样跃下院墙,摸到元应蓝的病房前,先弄晕了两个守门人,然后用匕首撬开那门闩,闪身躲了进去。
元应蓝还是如同三天前一样躺在床上,两只胳膊还是被绑得严严实实。
屋里没有掌灯,只能透过厚厚的窗纱,看得见一片昏黄。
这房里除了元应蓝之外,居然没有医女守护。
盈袖悄没声息地摸到元应蓝床边,一手捏住她的下颌,一手将手里的三更丸塞到她嘴里,然后将她的下颌往上一托。
元应蓝下意识咽了口口水,就发现自己刚才吞了一颗小圆粒的东西下去了,顿时睡意全无,猛地睁开眼睛。
只见一个头戴银色面具的人站在她面前,一只手刚刚从她嘴边挪开。
“你……你……你是谁?你刚才给我吃了什么?!”元应蓝有气无力地说道,声音沙哑得厉害,想叫都叫不出来。
光看她奄奄一息的样子,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