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又对谢东篱道:“东篱,我只有这一个女儿,今日把她托付给你,望你能善待她。”
“岳母言重了。袖袖是我的妻,我自当以她为重,护她终身。”谢东篱恭恭敬敬说道,对沈咏洁长揖在地。
“好了,时辰到了,咱们吹吹打打上花轿吧!”旁边的喜婆笑着扶起盈袖,对小磊使了个眼色。
小磊将那红绸的另一端交到谢东篱手里,郑重说道:“姐夫,我姐姐就交给你了。你若是对她不好,我会接我姐姐回来,不会受你半分委屈!”
观礼的亲友们听了,顿时哄堂大笑,气氛十分热闹。
盈袖听得满脸通红,大红盖头下,一时分辨不出是盖头更红,还是她的脸更红。
谢东篱却一点都没有笑,一本正经地道:“辰郡王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有机会接你姐姐回娘家的。”
小磊:“……”这话好像哪里不对?
他还在怔忡间,谢东篱已经执起红绸,往外行去。
十月三十日这一天,从早上就开始下雪,黑云沉沉,在天空翻滚。
来到忠贞国夫人府的大门口,谢东篱和上一次一样,将盈袖打横抱着送上花轿。
外面围观的群众发出阵阵欢呼,唢呐声,锣鼓声,声声震耳。
谢东篱翻身上马,微笑着往人群中扫了一眼,居然看见慕容长青骑着马,站在人群后面,冷冷地盯着这边。
谢东篱对他笑了笑,策马跟着花轿往西城坊区行去。
这一次,他没有再绕整座京城了,而是走得直线,直接从东城坊区的忠贞国夫人府,到西城坊区的谢府,最短距离。
因为担心夜长梦多,还是赶紧娶回家,拜了天地入洞房最好……
这一路吹吹打打,很快来到了谢家。
依然是大红毯盖地,她从花轿上下来,踏在那红毯之上,想起上一次来到这里,真是唏嘘不已。
这一次,她可没有在花轿里睡着了,更没有做那个莫名其妙的梦。
谢东篱带着她跨过门槛,往谢家的正堂行去。
上一次,他们还没有来得及拜堂,谢东篱就“吐血晕迷”了……
盈袖想起这二十多天的点点滴滴,唇角越翘越高。
两人来到布置得红通通的喜堂之上,谢家老爷和夫人的牌位摆在八仙桌上。
谢家大爷、大夫人,二爷、二夫人分立在八仙桌两边。
见谢东篱带着盈袖进来了,谢家大爷忙对着他爹谢复和娘亲刘氏的牌位道:“爹、娘,五弟终于要娶妻了,您二老在九泉之下一定要保佑他们夫妻和顺,生儿育女,为谢家传宗接代!”
喜堂上的司仪大声道:“一拜天地!”
谢东篱和盈袖对着喜堂外的天空拜了一拜。
“二拜高堂!”
谢东篱和盈袖又转过来,对着谢复和刘氏的牌位拜了一拜。
“三拜哥嫂!”
盈袖一怔。
她从来没有听过拜堂要拜哥嫂。
谢家大爷、大夫人,二爷和二夫人也对视一眼,十分惊讶。
谢东篱倒是从容得很,带着盈袖对两对哥哥、嫂嫂分别拜了下去,因为这本是他特意安排的。
他出生就丧母,三岁丧父,完全是谢家大爷、大夫人,二爷、二夫人这两对哥哥嫂嫂将他带大的,如今他终于成亲了,要拜他们是应该的。
盈袖跟着下拜。
谢大夫人陆瑞兰和二夫人宁舒眉忙将她扶了起来,用帕子拭了拭泪,道:“好弟妹,不用这么客气。你只要与五弟和和美美,我们就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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