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援的一千人马,偷偷来到三国交界处,将大兴城打了下来。

    本来以大兴城的地势,应该是易守难攻。

    但前有北齐国发动自己埋伏在东元国里的内应,后有洪家村的洪家人献上一条从后山神不知鬼不觉进城的小路,巫家人几乎是兵不血刃进了大兴城,先将几个不肯对他们屈服的大兴城城守和同知全数弄死砍头,再半夜打开大兴城的城门,让巫家大批家将和伪装成巫家家将的北齐一千军士入城,将大兴城彻底控制起来。

    北齐国马上就承认了大兴城是巫家人所有。

    他们本以为,有北齐的支持,东元国只有打落牙齿和血吞,吃下这个哑巴亏。

    他们根本没有想到谢东篱居然主动请缨,带着东元国最弱的一支军队右军来到大兴城夺城!

    当然,他们更没有想到,谢东篱这个文官,居然比武将还要厉害,不仅能征善战,还能计谋百出,运筹帷幄……

    谢东篱面无表情地审问了巫家剩下的所有男丁,警告他们不得胡诌,并且忽悠他们说别人已经招了,他们敢撒谎,立即拉出去点天灯!

    巫家人在南郑国以大巫为名,不知道点了多少敢对他们巫家不敬的一般老百姓的天灯,如今轮到自己要点,一个个手软脚软,招认得唯恐不快,就怕忘了一点点小地方,就要被这看上去俊美儒雅的相爷给点了天灯……

    于是在这种交叉审讯中,谢东篱终于得到了一套比较详细准确的关于巫家人,还有关于南郑国皇室的消息。

    打仗,要的就是这些知己知彼的准确消息。

    深夜,谢东篱回到他作为内寝的后堂,看见盈袖撑着头,坐在灯下打盹。

    “怎么不去睡?”谢东篱温言说道,坐到她身边。

    盈袖醒了过来,看见谢东篱来了,忙道:“你都问完了?”

    谢东篱点点头,“问完了,南郑国那边,看来隐患着实不少。”

    “关我们什么事?”盈袖皱了皱眉头,“他们越乱,对我们来说越好。”

    以前只有南郑国和北齐国是强大的,弱小的东元国夹在两大强国中间,受尽欺凌。

    谢东篱笑了笑,道:“也不能这么说。他们要太乱了,遭殃的还是我们。所以保持南郑国最好的状态,是不强大,但是也绝对不能太乱。”

    “哟,你这要求也太高了。”盈袖咯咯地笑,“你这是又要马儿跑,又不许马儿吃草。”顿了顿,她又道:“到底是郑昊的国家,弄得一团糟,他不会好受的。”

    谢东篱伸出手,想轻抚她的后背,但是伸到一半的地方,想起自己的红疹,慢慢又缩了回去。

    他靠回到太师椅的椅背上,淡淡地应道:“是啊,南郑国就是有郑昊,所以我才留下他们。不然的话,改叫东元国南郑州不好吗?”

    盈袖骇笑斜睨他,“这么厉害?说吞就吞?也不怕撑坏了肠胃?”

    谢东篱也知道这话说大了,以东元国目前的国力,要吞下南郑国,绝对会消化不良,说不定过几十年等自己这代人不在了,南郑国会反而会将东元国吞了。

    他嗐了一声,打趣道:“不想一统天下的相爷不是好元帅。不过既然元帅夫人慈悲为怀,元帅就暂且放他们一马,以观后效。”

    “就知道贫嘴!反正我说不过你。”盈袖白了他一眼,已经对他这种状态习以为常了。

    “跟你说件事,皇后已经将洪家人灭门了。”谢东篱静了一会儿,俯身过去,在盈袖耳边低语,“当然,他们也是罪有应得……”说着,就将他在堂前审出来的那些事对盈袖说了一遍。

    待盈袖知道这洪家人其实是“带路党”,顿时愤怒无比,恼道:“这也太过份了!这是要便宜占尽吧!”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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