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查她的衣衫就能看见那个装小剪刀的小口袋……

    “那就是说,你贴身藏着的剪刀,现在扎在我爹胸口,你还说不是你杀的?!——凡春运,是你蠢还是把我们大家当傻子?!”盈袖放开夏暗香的耳朵,顺手揪住她胸前的衣襟,几乎将她从地上拎了起来。

    姐姐什么时候力气这么大了……夏暗香的脑海里突然闪过这个念头。

    但是下一刻,她就无暇想这么多了,因为盈袖已经重重一拳,击在她面上,将她打得鼻血长流,站立不稳,一下子跌坐下来,正好坐在元健仁的肚子上。

    夏暗香这才发现自己坐在一个死人身上,不由啊地一声惨叫,又晕了过去。

    盛郎中忙走过去将她扶起来,对盈袖道:“谢副相夫人,现在的情况也很明显,是你父王见色起意,要强逼我徒弟。我徒弟不过是自卫。——自卫之时杀人不犯法。”

    盈袖冷笑,摇了摇头,道:“什么叫很明显?请问盛郎中可亲眼看见我父王强逼你徒弟?”

    盛郎中愣了愣,下意识摇头,“当然没有。那个时候我在外院吃酒,哪里看见这里的情形?”

    “这就对了,既然你没有亲眼看见,怎能说出是我父王见色起意?”

    “难道不是?”盛郎中诧异反问,“我徒弟样貌绝美,凡是见到她的男人无不想一亲芳泽……”

    “呵呵……”盈袖怒极反笑,指着夏暗香道:“凡是男人见到她都想上她,盛郎中是这个意思吗?”

    “盈袖!”沈大丞相听不下去了,出言呵止她,“陛下面前,怎能说这种话?!”

    “我是实话实说,话糙理不糙。”盈袖挑了挑眉毛,“我又不是没有嫁人的黄花大闺女,什么话不能说?还有,盛郎中,你觉得你徒弟国色天香,不等于别人和你一样看法,不要把你的想法加在别的男人头上。”

    盛郎中卧蚕似的两条浓眉上下抖动,将夏暗香抱紧了,不悦地道:“谢副相夫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盛郎中听不懂中州话吗?”盈袖反唇相讥,“我们东元国京城的世家高门人人都知道,凡春运家学渊源,最擅长勾引男人。她十岁那年,就让陆家的四公子为她退亲。十一岁去了北齐国,还和王家二公子书信往来,情意绵绵。这都是明面上抖出来的事实。背地里大家看不见的地方,不知道还有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如今她十二岁,突然从北齐国回到东元国,来到我爹身边,在今天我生辰礼的时候,将所有人遣开,一个人来到我爹的卧房,你说,到底是谁勾引谁?——这种女子怎么会有人强逼她?她自荐枕席还来不及呢!至于为了贞节自卫杀人,更是无从谈起!”

    夏暗香脸上火辣辣地,忙打着哭腔道:“真的是爹……是他要强逼于我!我……我……”

    这时候,夏暗香突然想起了牛油烛里的催|情药,眼神闪烁不定地往蜡烛那边瞥了一眼。

    幸好刚才盈袖命人将窗户打开了,不然这里的人都要“中招”。

    夏暗香不再说话,只是一个劲儿地哭。

    元宏帝这才抬了抬眼皮,沉声道:“这件事,交给大理寺查处。夏暗香着令收监。”

    这是要把她关到牢房去了。

    夏暗香大急,忙抱着盛郎中的腰,大哭道:“师父救我!师父救我!我不要去牢里!我还是清清白白的处子,我不要去牢房那种地方!”

    盛郎中低头看了看她泪痕狼藉的小脸,点了点头,抬眸对元宏帝道:“陛下,给盛某一个薄面,让她跟盛某待在一起吧。盛某保证她不会乱跑。等大理寺要传讯她的时候,盛某自会带她去过堂。”

    盛郎中摆出了盛家的幌子,一副“你不同意就是得罪盛家”的态度,让元宏帝有些迟疑。

    盛家在中州大陆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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