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

    ……

    “刘侍郎,女飞贼金燕子带到。”那几个衙差按着她的头让她跪了下来。

    刑部大堂上高高悬挂着“明镜高悬”四个大字的黑地红字的牌匾。

    刑部刘侍郎坐在上首,看着堂下跪着的女子,威严问道:“堂下所跪何人?报上名来!”

    凡春运大急,忙道:“大人,我是凡春运,并不是女飞贼,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误会?”刘侍郎笑了笑,看了看画像,抬手从堂上扔了下去。

    那画像飘飘荡荡,落在凡春运面前的青砖地上。

    凡春运低头看见那跟自己像得不得了的画像,有种百口莫辩的憋屈感。

    啪!

    刘侍郎拿着惊堂木拍了拍条案,“金燕子,我问你,从二月中旬到三月上旬这半个月里,你在哪里?”

    “我在城郊的庄子里。”凡春运忙道,为了避嫌,她一早去了城郊的庄子里待着,就是为了不让人想到她跟这件事有关。

    “谁能证明你在城郊的庄子上?”刘侍郎翻了个白眼,“记住了,家里的仆役不能证明你在京城。因为他们是你的仆役,有可能做伪证。”

    凡春运愣了一下。她一直在庄子里深居简出,说实话,就连庄子上的下人很少看见她。

    那一阵子,连陆乘元都很少来……

    凡春运不由暗暗叫苦。

    早知道,那阵子她就天天在街上逛,躲个什么劲儿啊?!

    “没人能证明你吧?”刘侍郎用惊堂木又拍了拍条案,“你说,那段日子你到底在哪里?是不是去了献城作案?!我告诉你,献城里可有人证,亲眼看见你在哪里出现,还在衙差的追捕中打伤了几个捕头!”

    “我没有!”凡春运着急地摇头,“我真的没有!大人,我根本就没有功夫,手无缚鸡之力,如何能做穿墙越户的女飞贼?!又怎会被人卖到北城那种下贱地方?您真太看得起我了!”

    “没有功夫?”刘侍郎愣了一下,这倒是很大的疑点。

    如果她真的不会功夫,那女飞贼就绝对不可能是她。

    因为献城的衙差跟那女飞贼交过手,都晓得那女飞贼手上功夫不弱!

    “有没有功夫,不是你说了算。”刘侍郎凝神想了想,叫道:“来人!取下她的枷,找人给她验一验,到底有没有功夫!”

    刑部里有各种专业人才,不仅能验尸,也能验活人。

    很快来了一个穿着青布衣衫的差婆,她走到凡春运身边,先摸了摸她的脉搏,然后从头到脚捏了一遍。

    “邢差婆,结果如何?她到底会不会功夫?”刘侍郎身子往前探去,瞪着眼睛问道。

    邢差婆有些犹豫,看了看凡春运,低着头,拱手道:“大人,属下只能验出人犯筋脉被废,确实没有功夫。”

    “看!我没说错吧!我确实不会功夫!你们抓错人了!”凡春运眼里升起一丝欣喜,心里砰砰直跳,打定主意只要这一次能逃出去,她一定离开东元国,走得远远的。

    刘侍郎皱了皱眉头。

    没有功夫,那一切指控都不成立了,光长得像好像也没有用。

    人有相似,物有相同而已,看来他们真的抓错人了。

    刘侍郎抬了抬手,有气无力地道:“来人,放人。”

    一个衙差走上前来,正要给凡春运解开大枷,从大堂门口传来一声淡淡的招呼声。

    “慢着。”

    大家回头,看着谢东篱带着两个带刀侍卫缓缓走了进来。

    凡春运眼前一亮,但很快,她的眼神黯淡下去,双眸渐渐盈满泪水,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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