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给刘大将军的心腹侍卫用药的同僚说起过,这东西厉害得不得了。先前他们无论怎样拷打折磨,差一点把这人的皮都揭了,那人却一言不发,不肯说一个字。后来万般无奈,只想死马当做活马医,老督主就用了这个东西,结果啊……啧啧……”锦衣卫新督主想起那位同僚的话,却也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他想,这样厉害的东西,也不知老督主是从哪里弄来的。幸亏只有一个,也幸亏这个东西落在自己手里,不然的话,这天下非大乱不可!

    谁没点儿见不得人的秘密呢?

    他们这种做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的人,秘密就更多了。

    他们当初就是靠着这测谎仪,撬开了刘大将军心腹侍卫的嘴,弄到了刘大将军暗中行走的路线,才得以将他暗杀……

    “既然这样厉害,为何不多做几个?就这一个,连试都不能试,万一要是没用怎么办?”齐诚帝的目光中流露出几分贪婪。

    身为帝王,疑心病简直是职业病。

    他信不过任何人。

    如果他手里有很多这种测谎仪,他就不用成天揣摩别人的心思,更不用担心底下人会阳奉阴违了……

    “圣上,这东西到底是怎么做的,我们谁都不知道。老督主曾经说过,就连盛家复出,也弄不清这测谎仪是怎么做的。”锦衣卫新督主摇摇头,“不然以我们老督主的脾气,怎么会不多做一些呢?——非不想也,实不能也。”

    而且这东西太复杂了,曾经有能干的匠人想试试拆开再装回去,但是找了很久,都找不出开口在哪里,又担心弄坏了得不偿失,最后只好作罢。

    齐诚帝盯着锦衣卫新督主手里的东西,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真可惜,如果能多用几次就好了……

    ……

    华灯初上,盈袖坐在北齐京城的一座小楼窗前,一边梳头,一边看着远处的云阁出神。

    小楼外面是一个圆圆的湖泊,湖边种着很多的树,小楼盘踞在树荫下,甚是安静。

    一轮明月悬在天幕上,洒下万千银辉,湖泊里也有一个圆圆的月亮,和夜空中的圆月交相辉映。

    谢东篱走了进来,坐到她身后,从背后拥住她 ,让她靠在他怀里,“在看什么?月亮还是云阁?”

    盈袖回头,谢东篱正好俯身,两人情不自禁吻在一起。

    都没有张开嘴,只是唇和唇的碰触,感受着对方温热的呼吸,心里有一定酥麻,但又是清醒的,这份清醒,将那一点点酥麻顿时放大了无数倍。

    很多时候,都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良久,两人才分开。

    盈袖问他:“刚才谁来了?”

    “……齐言栋。”谢东篱轻声道,“明天他们就要动手。”

    盈袖现在已经知道,谢东篱真正要扶植的,是四皇子栋亲王齐言栋,这个傀儡人齐言榕只是个幌子罢了。

    “这么快?”盈袖眉梢动了动,用手揉了揉额头,“看来北齐的锦衣卫确实名不虚传啊……”

    在盈袖看来,这个大皇子跟以前她见过的那个大皇子就是一模一样的人,怎么还能被人认出来?

    谢东篱低低地笑,笑声在胸腔震动,十分醇厚诱人,“……说实话,他们过了这么久才找出证据,我倒是有些失望。”

    “哦?”盈袖回头看了他一眼,“你觉得太慢了?难道说,你早就准备让他们知道这个人是假的?”

    “当然。”谢东篱伸长胳膊,让盈袖背靠在他怀里偎依,晚风从窗子里吹进来,有些凉,于是两人靠得更紧,互相温暖对方,“这个傀儡人,只是外貌看上去差不多,其实跟真正的齐言榕,差距还是蛮大的。当年我也只见过齐言榕几面,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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