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的香味抚慰了大家白天紧张的心情,还被晚风送到了北齐京城城内。

    北齐京城那边的情形就差多了。

    大家不知道东元国要围多久的城,又赶上新皇交替的时候,地方上的官员和驻军还没弄清楚新皇帝是谁,更不知道自己是该进京勤王,还是“为君报仇”,因此京城一时也没有援军到来的希望。

    京城被围,又没有援军,城内的人急得要命,半夜偷偷翻墙跑出去的人都有。

    慕容长青命令弓箭手晚上在北齐京城的四个城门处等着,看见有翻墙出来的人一律放箭射死。

    这些人反正贪生怕死,杀了就杀了。

    他们千里迢迢来北齐京城,难道真的是来野炊的?

    当然不是,他们是来报仇的。

    东元国的弓箭手两个晚上射杀了一百多半夜企图翻墙跑出去的北齐逃兵,震慑了北齐人。

    第三个晚上,再也没有偷跑出来的人了,但是城内的局势也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

    齐言栋刚刚坐上皇帝的位置,又要趁着东元国围城趁机把握军权,但是北齐这么大一个国家,他想一下子将所有势力都握在手里也是不可能的,他只想抓大放小,能够先让他赢得民心,坐稳皇位再说。

    因此第四天上,齐言栋穿上盔甲,亲自登上城墙,和东元国军士作战。

    这一次,慕容长青带着人亲自攻城,硝烟弥漫,杀气纵横,这一仗是实打实打了一整天,东元国军士终于有了阵亡的士兵,而北齐那边死得更多更惨。

    齐言栋本人也受了伤,但还是坚持不离开城楼。

    他命人敲响战鼓,在城楼上对东元国军士喊话,问他们到底要什么,说北齐无意难侵,让他们好好想想,要不要和北齐玉石俱焚。

    谢东篱等齐言栋喊话喊到天黑之后,才骑着马走到阵前,对城楼上的齐言栋扬声道:“仁帝陛下,我谢东篱也不是滥杀之人。这一次来带兵北齐,也是为了讨回公道。”

    “讨回公道?”齐言栋非常气愤地大吼,“讨回什么公道?明明是你们围城,却向我们讨公道,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谢东篱纵马扬鞭,战马嘶鸣,啸声惊天动地,压下了齐言栋的喊话。

    城内城外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谢东篱手里拿着马鞭,举着对向城墙的方向,大声道:“仁帝陛下,想必你忘了,两年前,你们北齐禁军,就是这样挥师南下,对我们东元国兵临城下!——这一次以牙还牙,你们觉得滋味可还好受?!”

    原来是为了两年前那一次禁军南征!

    北齐的军士一时脸上都泛起几分古怪之色。

    说实话,那一次,北齐内部的怨言比东元国还要大。

    因为那一次,北齐禁军也是被自己人哄骗,才去东元国围城,并不是真正为了国家利益征战。

    对于军人来说,这一点至关重要。

    因为他们应该是国之重器,而不是坏人手中的杀人利器。

    但刘斐那一次,却将他们当傻子糊弄,真正成了别人手中杀人的工具。

    齐言栋飞快地睃了四周一眼,见大家脸上都有些赧然,不由试探着问左右:“……怎么办?谢大人说的是两年前的事,但是那一次的事,跟我们并无相干,我们也是被骗的……”

    “正是正是!陛下言之有理!”

    “就是就是!那都是刘斐的错!让刘斐出来受死!”

    北齐的军民们听明白了谢东篱的意思,开始骂骂咧咧,一腔愤怒都发泄到刘斐头上了。

    “刘斐?他还活着?!”齐言栋做出十分惊讶的样子,“这种吃里扒外,只顾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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