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谢家见盈袖,连殿下两个字都懒得说了,“姐姐,他到底要干嘛?”
盈袖摇了摇头,目光里露出一丝迷惘,“我也不知道。也许等着我们俩翻脸,然后互相猜忌,自相残杀?”
谢东篱在旁边吃茶,闻言淡然道:“那不如你们就试一试?”
“试什么?”
“当然是互相猜忌,离心,这样你们才能看见那人后面还要做什么。”谢东篱放下茶杯,“如果你们表示出不为所动的样子,他们说不定会出更大的招。”
盈袖和小磊互相对视一眼,又各自把目光移开。
“没有那么难的,你们只要少见面就行了。”谢东篱笑着又道,“然后在张副相的儿子洗三礼上小小吵个架就行。”
盈袖皱了皱眉,“这样就行?”
“人都只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东西。”谢东篱的目光投向门外的天空,“你们争吵,就是他们想看到的样子。”
小磊点了点头,“行,等洗三礼上,还望姐姐别往心里去。”
盈袖窒了窒,皱眉道:“我还是不去了。至于我为什么不去,你自己随便找个由头吧……”
她不习惯跟小磊在人前做戏,哪怕是假吵,她怕被人看穿。
小磊只好看向谢东篱,“姐夫?您看呢?”
谢东篱笑道:“也行。袖袖不擅作伪,还是我去吧。”
盈袖知道谢东篱最会装神弄鬼,闻言噗嗤一笑,道:“你可别太过,把我弟弟吓坏了,弄假成真可不好。”
“如果连做假他都受不了,如何能经历以后的风雨?”谢东篱懒洋洋地摊手,“你别管了,这件事交给我。”
盈袖嗔了他一眼,默许了他的提议。
第二天,盈袖提前去张绍天家里,把自己准备的给那孩子洗三礼的东西亲自送了过去。
沈咏洁刚醒了,给孩子喂完奶,抱着拍了个奶嗝,问盈袖:“明天才是洗三,你怎么现在就把礼来了?”
盈袖面上有些不自在,道:“明儿我有事,就不来了。”
“怎么了?”沈咏洁敏感地觉得盈袖的情绪有些不对劲,“是家里有事?”
盈袖扯了扯嘴角,“没事,就是跟小磊……”她欲言又止,并没有说完整句话,因为张老夫人已经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了。
盈袖对张老夫人一直信不过,因此对沈咏洁也瞒着整件事。
她回身,对张老夫人点了点头,“那我走了,娘您好生歇着。”
“护国公主这是怎么了?难道跟小王爷闹别扭了?”张老夫人笑容可掬的问道。
沈咏洁马上否认:“不可能。他们姐弟感情好着呢。”
“是吗?”张老夫人笑眯眯地道,也不多说了,探头去逗沈咏洁怀里的小儿子。
……
到了洗三这一天,果然盈袖没有来,只有谢东篱来了,坐在小磊旁边,神情淡淡地,也没有跟他说话。
小磊倒是一脸笑嘻嘻地样子,问谢东篱道:“咦?怎么只有姐夫来了?姐姐呢?”
“你姐姐有些不舒服,今儿来不了。”谢东篱淡淡地道,看也不看小磊一眼。
席上的人很多,大家都注意到这边的情形,有些人已经饶有趣味地看了过来。
谢东篱在外面很少喝酒,今日也只抿了一口,就放下了。
小磊自己喝了两杯,带着醉意道:“姐夫帮我劝劝姐姐吧,那天在酒楼里我不该跟她吵架,让她难过了,是我的不是。”说着,起身对谢东篱长揖在地。
谢东篱忙让开,脸上铁青,道:“那种话你也说得出来?你不知道你姐姐多伤心!我老实告诉你,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