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将谢瞬颜的手拍开,“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只要真的有过那种事,管是谁说的呢?”

    谢瞬颜缩回手,点点头,“你说的对,只要确有其事,管是谁说的?——我想,你也只是想求证夏云有没有骗你吧?”

    盈袖偏着头想了想,“也不全是,我也要为三个弟弟着想。”

    “有我在,你不用担心他们会被送走。”谢瞬颜沉声保证,“再说,已经停了这么多年了,他们想恢复,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那你告诉我,他们被送去到底是要做什么?”盈袖一想起夏云的那个推测,就觉得胆战心惊。

    谢瞬颜的唇角动了动,最后还是没有开口,他摸了摸盈袖的头,“早些睡吧,我回去一趟,将我的东西搬过来。”

    盈袖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了,“搬……搬过来?你要做什么?!”

    “跟你一起住。”谢瞬颜站了起来,“我先前不是说过吗?你不愿去我家,我就只好来你家了。”

    “可我以为你说的是过年!”盈袖涨红了脸。

    如果执政官殿下就这样大摇大摆住到夏家村的盛家大宅,她的脸也就丢尽了……

    “当然不只是过年。”谢瞬颜垂下眼眸,脸上露出忧郁的神情,“我一个人住很孤单……”

    盈袖本来想说你孤单关我什么事,但是看见那张跟谢东篱一模一样的面容,她根本就说不出口这句话。

    这一瞬间,她仿佛看见谢东篱在东元国的大街小巷穿行,甚至听见他一声声的呼唤:

    “袖袖,回家了。”

    “袖袖,回家了。”

    “袖袖,我们该回家了。”

    是啊,她该回家了,她要怎样才能回家呢?!

    盈袖的心里一阵绞痛,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大年初一的早晨。

    盛五弟和盛六弟做好早饭,刚带着盛七弟吃完,到她的卧房来看她。

    “四姐,你醒了?殿下说不要吵醒你,让你多睡会儿。”盛五弟关切地问道,“早上吃汤圆,四姐要吃吗?”

    盈袖坐了起来,揉了揉额头,觉得头疼似裂,就跟宿醉一样,可是她昨天根本没有喝酒啊?

    “我先去洗个澡,你们吃了吗?”盈袖从床上下来,披了一件厚实的外袍,还是觉得冷飕飕的。

    这里跟执政官殿下的官邸当然是不能比的,虽然是新房,但是冬天还是很冷的。

    昨天那火盆已经熄了,屋里冷得很快。

    “殿下说什么时候回来吗?”盈袖一边洗脸,一边问道。

    “回来?殿下为什么要回来?”盛五弟奇道,“殿下当然回他自己家了啊?”

    盈袖:“……”差一点就忘了。

    “哦,那就好。”盈袖洗了脸,出去吃了一碗汤圆醪糟,就开始准备中午饭。

    他们家没有爹娘,出嫁的姐姐们不知道明天会不会回来。

    按照习俗,姑爷和姑奶奶会在大年初二回娘家。

    盛五弟撇了撇嘴,“大姐、二姐、三姐她们自从爹娘去世以后,大年初二就没有回来过了。”

    盈袖“嗯”了一声,“那你们出去玩吧。村子里的孩子们好像都在外面放鞭炮?你们要小心,别炸到自个儿。”

    盛五弟和盛六弟欢呼一声,带着盛七弟跑出去跟小伙伴玩去了。

    盈袖在厨房准备午饭。

    她起得晚,在厨房收拾东西,将饭菜蒸上,发现几乎已经到中午了。

    谢瞬颜从厨房外面走进来,笑道:“做什么菜?我喜欢昨天的藕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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