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奇怪的人入境,全部要排查。”

    “老大,放心吧。”

    ……

    送走了温小二和柳崇明,陆凌邺匆匆回到卧室。

    一打开门,暖色的床头灯旁,砚歌正抱着被子一脸惶恐不安的垂泪。

    陆凌邺心里一疼,三步并着两步走过去,坐在床边将她抱在怀里,“不哭!”

    从没有一刻,砚歌脆弱的让陆凌邺心乱如麻。

    平日里,她牙尖嘴利的和他斗嘴,眼波流转的俏丽灵动,此时都在砚歌的脸蛋上消失殆尽。

    她雾气浓郁的眸子闪着惊慌和无助,抱着被子的小模样恨不得让陆凌邺将她揉碎在怀里。

    该死的韩泽!

    给他等着!

    砚歌浑身紧绷的被他抱着,好半饷她才找回到声音,嗫嚅:“小叔,我做梦了……”

    她语气带着破碎的颤抖,丝丝儿喑哑。

    陆凌邺喟然一叹,伸手疼惜的摸着她红肿的嘴角:“什么梦?”

    “梦见我被人绑架,然后……撕票了!”

    陆凌邺:“……”

    他拧着眉头,眸色犀利的掰着砚歌的肩膀,“胡说八道!”

    砚歌仰头,深深的望进他的眸底,小嘴儿一扁,“凶什么……”

    陆凌邺睇着她眼眶猝然红润,一圈圈儿水光在里面荡漾,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他哭笑不得。

    “还能顶嘴,看来是没事儿了?”

    砚歌埋头在他怀里,眼泪啥的都往他衬衫上擦个不停。

    少顷,她浑身一震,“小叔,晏柒呢?还好吗?”

    虽然惊魂未定,但砚歌还记得之前在星华影城发生的火情。

    “她没事,受了点皮外伤!”

    “哦!”

    砚歌点头,而后在陆凌邺的怀里一动不动的呆着。

    “傻了?”感受到她逐渐平缓的情绪,陆凌邺语气微暖的问。

    “小叔,我真以为自己死定了……真的。我当时想了好多,觉得挺可惜的。”

    听着砚歌叙述自己的心情,陆凌邺旋身靠在床头,让她趴在自己怀里,顺势问道:“可惜什么?”

    砚歌侧脸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沉稳跳动的心房,语出惊人,“我如果真死了,连遗嘱都没写呢,你说多可惜。我还有那么多事没交代,还有……”

    说到最后,砚歌的声音逐渐低到嗓尖里。

    情绪不稳,差点说漏了嘴。

    陆凌邺搂紧了她,“我不会让你死的。就算死,也陪你!”

    砚歌心下一凛,不可置信睁着氤氲着水汽的眸子望着陆凌邺,“小叔?”

    陆凌邺挑眉,睇着他故作不悦,“不信?”

    “嗯!不信!”

    陆凌邺:“……”

    言毕,砚歌再次贴在他的胸口,只是挣扎了一瞬,她自顾的将双手环上了他的腰际。

    蜂腰肌肉结实,随着她的贴近,陆凌邺的身体也猝不及防的紧绷。

    砚歌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回忆起那个男人的模样,她问道,“小叔,韩泽就是在海天一号上出现在我床上的人,对吗?”

    原本,她并没有想到会是他。

    只是,在韩泽被温小二制服后,小叔降下车窗时,她惊鸿一瞥就看到了他的脸颊。

    那张脸,和当日在海天一号上,有着天壤之别。

    她以为,这个男人应该是纨绔不羁的,俊逸又邪肆,所以一直想不明白,到底是谁要请这样的一个人来陷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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