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听到的意思!”

    “你威胁我?”

    秦夏说出的每个字,都像是从牙齿缝里逼出来,霍崇勾唇一笑,坦然承认,“对,我就是在威胁你!”

    秦夏死死瞪着霍崇,有那么一瞬间,她很想一巴掌甩在那张得意倨傲的脸上。

    可是,她不能。

    如果她动手了,她和晴子很可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她还不想死,就算被困在这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每一分每一秒都过得煎熬得很,她也不想死。

    她更不想连累琴子。

    敌强我弱,除了低头求生,别无他法。

    可是,她不想,她不愿意!

    “还不肯低头吗?”

    霍崇的声音充满着志在必得,他对驯服她志在必得,他对他想要的一切都志在必得。

    秦夏死死咬着唇,过了好一会才缓缓松开,她慢慢的垂下眼帘,表示她的妥协和顺服。

    看着倔强的小猫,放下了挠人的爪子,变得温顺了,霍崇心中不禁有些得意,可当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时,他怔住了。

    她住进金屋才一个多星期,已经瘦了很多,夕阳的余晖落在她苍白的脸上,温暖的阳光,仍然无法让她的小脸增添一点暖色和血色。

    她的唇抿得紧紧的,睫毛不停的颤动,身体微微发抖,这一切反应都昭示着她表露出来的温顺,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是逼于无奈的。

    霍崇突然感觉一股挫败感涌上心头,原来,他还没有驯服她!

    他看着她抿得紧紧的唇,昔日娇艳如樱花花瓣的唇瓣,已经失去了所有鲜妍娇嫩的颜色。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一双唇瓣,脑子里冒出一个诡异的念头,如果……

    如果他吻上她的唇,在那柔软微凉的唇上辗转厮磨,温存缠绵,会不会让那苍白的唇瓣,重新变得像三月里的樱花花瓣一样娇艳动人?

    他慢慢的靠近她,两人的唇瓣之间的距离一点点缩小。

    似乎怕惊了她,他特意屏住呼吸。

    离她的唇越近,他的心跳越剧烈,最后,那颗心跳得太快,快得几乎蹦出胸腔,可他依然屏住呼吸,一刻也不敢放松。

    微风吹来,她身上清新浅淡的香气,无声无息的钻入他的鼻子里,一路往下,最后如看不见的丝线般,将他的那颗心温柔的缠绕住。

    他以为他会厌恶,可是,他不仅没有厌恶,还隐隐的有些期待,有些激动。

    就在两人的唇即将相碰时,秦夏似乎感觉到他的靠近,困惑的抬起眼帘,一旦看清近在咫尺的霍崇,她的眼睛立马瞪得浑圆。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区区十厘米,近得几乎可以看清对方脸上的细小的毛孔,和柔软微黄的绒毛。

    四目相对,火光四溅。

    从四年前开始,霍崇就从未和一个女人如此靠近过,他居然有些贪恋她身上浅浅的香气。

    不是香水味,而是她在花园里待久了,沾上的鲜花的香气。

    清新宜人,不浓不淡。

    霍崇不想后退,他试探着去吻她的唇,秦夏脸色一变,手比脑子动得快,直接一巴掌甩在霍崇的脸上。

    她那一耳光用尽全身力气,霍崇被打得偏过头上,脸上赫然一个巴掌印。

    霍崇脸色大变,眼睛里怒火滔天,秦夏见状不妙,转身想跑,胳膊上一紧,她还没跑出两米远,就被霍崇抓了回去。

    “秦夏,你敢打我?”

    霍崇怒气冲冲的咆哮道,秦夏不停的挣扎,“谁叫你非礼我?”

    “我非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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