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太强大,他只需要冷冷的扫她一眼,她便觉得全身的勇气,好像要泄得一干二净。
即便如此,秦夏不想乖乖认输,她强撑着与他对视。
他修长漂亮的眼睛,光芒幽冷,那两颗漆黑的瞳仁,仿佛两个巨大的深不见底的黑洞,能将一切吞噬。
他太可怕了!
秦夏情不自禁的想要退缩,耳朵里传来晴子的声音,让她的勇气又回来了。
“我听见校花问刘老头,事情办妥了吗?刘老头说办妥了,他这可是为霍总办事,谁敢拦他?我又听见校花问秦夏真的不会回来了?,刘老头笑嘻嘻的说不会,霍总的女人,就得乖乖听话,老老实实呆在金屋,一辈子围着霍总转,读什么书……”
秦夏慢慢挂断电话,愤怒的瞪着霍崇。
她眼睛里的憎恨,厌恶,愤怒,浓得化不开,霍崇修长的眉一拧,就要过来搂她的腰,“你突然发什么疯?”
秦夏后退两步,避开他的碰触,仿佛在避开一只野兽。
她的嫌恶如此明显,霍崇怎么可能看不见,他的脸色当场就冷如冰霜,薄而凌厉的唇,抿成了一条薄线。
他再前进,她继续后退,巴掌大的脸上充满厌恶和怨恨。
“你到底在发什么疯?”
霍崇对金屋的宠物们,本就没多少耐性,此时彻底的失去耐性,“再敢躲,就立即给我滚去黑囚室!”
秦夏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噩梦般的感觉如潮水般涌了上来,绝望,无助,崩溃,恐惧,历历在目,就算她忘记了那一夜的经历,她也始终记得这种被黑暗吞噬无处可逃,让人生不如死的感觉。
见她乖顺了,霍崇眼里闪过一道意味不明的光芒,他走近她,伸手去摸她的脸颊,秦夏条件反射别过脸去,避开他的手。
霍崇那双眼顿时冷了下去,他粗暴的捏住秦夏小巧的下巴,“居然还敢躲?听不懂我的话吗?”
秦夏死死咬着唇,一声不吭。
“松开牙齿!”
眼见那娇嫩如樱花般的唇瓣,再次被咬出深深的齿痕,霍崇瞳孔一缩,厉声命令,秦夏仿佛没听见,苍白的小脸上除了憎恨,还有倔强,让霍崇无比厌恶的倔强。
“你敢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我命令你松开牙齿!”
秦夏无动于衷,霍崇捏着她下巴的手陡然用力,力气大得几乎捏碎她的下颚骨,秦夏痛得整个人抖了抖,但她硬挺着一声不吭。
“不听话是不是?好!很好!我倒要看看你的骨头到底有多硬!”
他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一只手捏着她瘦弱的肩膀,双手的力气一点点加重,双重的强烈痛楚折磨着秦夏。
她的痛觉本就比常人敏感,霍崇毫不留情,几乎要同时捏碎她的下颚骨,以及肩膀,这让秦夏痛得浑身发抖,额头上开始冒出冷汗。
即便如此,她仍然强忍着,硬撑着,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她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明明知道所有的反抗都是无用功,明明知道这个男人的强大不可撼动,他的心冷硬如铁,根本不会因为任何一个女人而心软,可她仍然坚持。
从他在校长室说出那三个字:就她了!她就已经没有别的路可走!
除了做一只千依百顺的宠物,她所有的路都被堵死了。
可是,就算明知道会失败,明知道没有结果,她仍然不想妥协。
有的时候,我们去做一件事,也许不是因为结果,而是因为这是我们的信念,我们的坚持,我们不想退缩,不想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