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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淮引看孟侜板着一张小脸,余光却挪不开食盒的馋样,就差没把“见者有份”四个字写在脸上,没忍住笑了。遂抬了抬下巴示意季炀给孟侜。
店家把烤鱼完整地用两支木签子串好,外焦里嫩的鱼肉附在鱼骨上,牙齿轻轻一咬,便撕下一块,汁味浓郁,剩下的肉也不会散架。
孟侜右手举着木签,正要嗷呜一口咬下去,突然被楚淮引架住了胳膊。
他手上用力,使劲往嘴边送,距离纹丝不动。
鱼不过来我去就鱼,孟侜把嘴巴凑过去,被楚淮引一把捏住了下巴。
“唔唔唔……”孟侜用眼神控诉。
“你想清楚,若是执意出家,今后便荤腥不沾,别说眼前这烤鱼,就是个鸡蛋羹,也是不能吃的。本王会派人监督你,敢偷吃一口,就打五十大板,以此类推。”
楚淮引一本正经地威胁,把后果都往严重了说。
孟侜目光凝滞,像只被飞鹰阴影掠住的小鸡,神色戚戚,被震慑到说不出话。
楚淮引刚准备放开他,结果顺着他“凝滞”的视线一看,居然是……烤鱼。
“不信?嗯?”
孟侜忙不迭点头,有权就可以为所欲为。
“还出家吗?”
摇头。
“那吃吧。”楚淮引放开他。
孟侜动揉了揉酸痛的下巴,手劲这么大,还好有烤鱼可以勉强安慰受伤的心灵。
他特意落在楚淮引一步,在后面吭哧吭哧大快朵颐。
楚淮引想再探探孟侜的脑子里每天究竟在想什么,脚步顿了一下,欲要转身。
孟侜立即护着烤鱼后退一步,像母鸡护着小鸡一样机警道:“淮王有何事?”
楚淮引颇为无奈。
下山的一小段路,孟侜解决了两条鱼,趁前面的人不注意,偷偷用袖子抹了抹油嘴。
路口有三匹骏马,楚淮引指了一匹温顺的给孟侜。楚淮引率先驾马,孟侜和季炀跟上。
“季兄,我有一事不明……”孟侜欲言又止。
“孟大人有何事?”通过一系列的事,季炀再看不出孟侜在主子心里的地位,干脆自戳双目去街上算命。说什么考验孟侜的才能,才能收为心腹,现在已经是放在心肝上宠了,以后还了得。
他去离开的时候,眼见主子雷霆震怒,一转眼居然相携而出,他八百里加急的烤鱼居然是劝孟侜还俗用的!
季炀差点吐血。
孟侜目视前方,刚正不阿,仿佛在询问什么军国大事,搞得季炀也紧张起来,握着缰绳的手心微微出汗。
他作为楚淮引的亲信,知道的事情不少,哪个能说哪个不能说他心里有数。可是,对上孟侜,季炀拿不准了。
到底是知无不言还是言无不尽啊?
孟侜:“鱼,哪里买的?”
“…………”
“嗯?”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城西的二胡同右数第三家,他家的祖上是御厨,现在不做了,想吃的话报淮王的名号。”
“原来如此。”孟侜欣然点头,“谢过季兄。”
一行人在淮王府前停下,孟侜从门里观赏了一下淮王府磅礴大气的内部构造,一跃从马上跳下,与楚淮引告别。
楚淮引看着孟侜的背影,眼里晦涩难明。
“站住。”
孟侜疑惑地转过身子,烤鱼吃得他喉咙干渴,他急着去街边买碗茶水消渴。
“本王前日从地方得到一尊赏石,今日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