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来着?”

    陆续说,“明早六点多。”

    曲向向一脸生无可恋的想,人生头一回坐火车,长途车,十三个小时,还来了那个,一路相随。

    我的妈,我这次其实不是去学校报道,是历劫吧?

    排队检票的时候,王成功跟徐良两家人才匆匆忙忙赶过来,大包小包的,跑的够呛。

    一通简单的寒暄就加入排队的队伍。

    王成功那学校报道早两天,明天是最后一天了,他就为了跟大家同路。

    从检票到上车,曲向向都是懵的,她全程被陆续拉着,等她坐到座位上的时候,新买的球鞋上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踩了好几块鞋印。

    不光如此,头发还散了,不清楚是不小心在哪个东西上面勾到的。

    车厢里有好多无座的,就在过道上挤着,人挤着人,脚后跟挨着脚尖。

    有的甚至成了夹心饼干里面的那块奶油,腾空站着,放眼望去,一个个的就像串烧。

    上个厕所接个水比翻山越岭还难。

    曲向向对补卧铺这个事不抱任何希望了,就这情况,能买到硬座已经是撞了大运。

    她瘫在里面,挨着车壁,绝望的望了望那些个人头,眼不见心不烦的闭上了眼睛,想快点睡着,睡醒了说不定就要到了。

    陆续跟她坐在一起,二人坐,刚刚好,但是他靠着过道的那边挨过来几个人,紧扒着椅背。

    有个还往两排座位间放腿的地儿站,强行挤过来的。

    本来腿就放不好,还挤进来个人,陆续的面色极冷。

    以他为中心,一股子低气压往四周扩散,瞬间笼罩了这两排座位。

    不论是挤到座位中间的那位,还是紧扒着椅背又挤又吵的几人,都不自觉的往旁边挪,离他远了点。

    对面的梁建兵看得心里一突,他偷偷跟儿子眼神交流,陆续这孩子平时脾气不是挺好的吗?现在怎么看着怪凶的?

    梁正嘁了声,好个屁,你看到的都是他跟你闺女在一起的时候。

    其他时候就这么凶,一副吊样。

    梁建兵再看看,还是凶,他继续给儿子使眼色,再过个几年,陆续这孩子的气场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向向能镇得住吗?

    要是镇不住了,那怎么办?

    梁正给他爸一个眼神,镇不住就黄了呗。

    梁建兵操心的想了会儿,他打开小板桌上的袋子,拿出一个八宝粥递过去,“小续,给你这个。”

    陆续伸手去接,“谢谢叔。”

    梁建兵要喊闺女,话到嘴边就听他说,“向向不舒服。”

    “不舒服啊,怎么了?”梁建兵紧张的问,“是不是吃坏东西了?”

    陆续的面上有些许不自然,“就不舒服。”

    梁建兵没反应过来,还是儿子拐了他一下,他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那,那让她睡觉。”

    梁正玩着手机上的贪吃蛇游戏,用只有他爸能听到的音量说,“爸,你能换个称呼吗?小续听着跟小婿一个样,我起鸡皮疙瘩。”

    梁建兵当没听见。

    他们是三人座,最边上靠着过道的大叔跟个好奇宝宝似的把他们几个看了一遍,开始跟梁建兵唠嗑。

    中年人有中年人的话题。

    车厢里处于随时都会被挤爆的状态,王成功跟徐良都没法过来聊天,只能各坐各的。

    一站一站的停,一站一站的开,人下去一批,上来一批。

    到了后半夜,车厢里还是有很多人在站着,脚后跟生疼,小腿酸痛,精力不行了,说话没力气了,就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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