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证是毁不掉的,因为它不止一份,可能有成千上万份,毁不掉的。”

    “至于书信,父亲那里根本就没有,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

    马稷山摇头,古怪的看着徐修彦,“徐大人倒是很会推卸,可真是推的干净啊。”

    徐修彦手指有节奏的,一下一下的敲着,“你无需用激将法激我,我没有推卸任何的东西,霍家的事情我的确是袖手旁观了。”

    “只是,这与我今日问你的这些有什么关联?”

    马稷山愣住了,他没想到徐修彦对于这些就如此坦然的承认了,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辩解,连块遮羞布都不给自己扯一扯。

    他摇摇头,仿佛被气笑了一般,

    “徐大人倒是英勇,就这么承认了,只是我进来是因为进山被掉包的事情,和当年霍家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徐修彦垂眸,“因为我是审理官,我想审什么就审什么,你还是老实将当年发生的事情如实招来吧。”

    他抬手指了指墙边摆放的各种刑具,并一一的讲解道,

    “这个是烙铁,想必你们金吾卫应该也有,还有这个,是拔手指的,十指连心,应该很痛……”

    “还有这个,据说是剥皮剔骨的,手艺好的,能将人的皮完整的剥下来,人还没断气……”

    他一样一样如数家珍地把大理寺的各种刑罚都说了个遍。

    他的声音平静淡漠,没有任何的波澜,在这冰冷的审讯室里,放大放大,再放大,让人无端的有了一些寒意。

    就算马稷山是看过这些,甚至也对别的人施用过其中某些刑罚,但听了徐修彦的讲述,他还是变了脸色。

    他黑着脸问徐修彦,

    “你当真要我说出霍家当年的事情?”

    徐修彦眼眸深深地看着马稷山,没有说话。

    马稷山叹了口气,“既然你要我说,那我就说好了,我与霍大哥是生死之交,我为何要袖手旁观,自然是因为有不得已的原因。”

    “不过是因为知道有人是奉命行事,胳臂拧不过大腿,这才袖手旁观的。”

    徐修彦在卷宗上敲击的手指,终于停顿了下来,

    “你说是陛下要杀了霍家的人?”

    马稷山笑道,“当然,如果不是陛下,谁敢拿那么多的人命开玩笑,跟甚至边疆的安危,国家的安危来开玩笑?”

    “其实,大人如果要知道详细情况,你还不如去问你的父亲,毕竟这件事情可是你的父亲和三皇子联手做下的。”

    “不但如此,就是陛下要杀霍家,也是你父亲进言的。我在霍家的事情里,不过是旁观了一下。”

    “真正的主谋可是你的父亲!大人何必来我这里问东问西呢?”

    “想知道实情,回去问你父亲啊。”

    徐修彦沉默了下来,许久许久许久……

    久到马稷山都要无法呼吸的时候,徐修彦才开口道,

    “这江山确实是陛下的,霍家并未做过什么危害社稷的事情,相反,他们做的是保家卫国的事情,霍家上下,多少男丁战死沙场,陛下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

    “霍家没了之后,你看朝中的虎将几乎殆尽,唯一的镇北王如今是落马昏迷,虽说醒来,但已经是无法带兵了的。”

    马稷山笑了笑,“徐大人想的到是挺清楚,只是,你说的没用。”

    他顿了顿,继续笑着道,

    “既然大人如此的明理,那我也不烦坦白的告诉你,这件事情徐大人没法查,也查不了。”

    “因为这件事情和先帝朝太子有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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