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传来,然后就见到一脸惊慌的小厮带着人过来。
一身蟒袍的三皇子,后头跟着的是永毅侯府的老夫人,还有几个人。
院子里,屋子已经拆了,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院门。
萧徴眯眼看着三皇子他们越走越近,待他们走到院门口的时候,用鞭子轻轻往边上划了两划,
“让开。”
说完又回头看着脸上喜色一闪而过的永毅侯,“一刻钟可是又要到了,银子没有的话,我就让人继续拆下一个院子了。”
他抬起鞭子点了点,“要不,就那座吧。”
永毅侯顺着马鞭指的方向,那是正院……
“你想干什么?这是天子脚下,这是王法之地,不要以为这是你们承恩公府,能由着你为所欲为。”
三皇子被萧徴这一幅完全没把他,没把整个皇家放在眼里的狂妄气的连温和稳重都不装了。
萧徴看了眼三皇子,又立刻收回目光,愉快的甩了两下鞭子,斜一眼三皇子,再斜一眼永安侯,昂昂然,慢吞吞往正院而去。
一幅就是不把你们放眼里,就是欺负你们了,怎么样吧的姿态。
“这样无法无天,没有王法了?殿下,你可要给我们做主啊,来人,去报官。”
“咱们家进强盗了,快去报官!”
跟着三皇子一起来的永毅侯老夫人敲了敲拐杖,连喘带骂,朝着萧徴就是一通发作。
萧徴站在不远处,微微眯着眼,看向满脸怒容的老夫人,仿佛在思忖应该怎么办。
“怎么,你们侯府什么肮脏事都能做,我连帮着讨回公道都不行吗?老夫人,您这么一把年纪了,脸呢?”
他响亮的拍着巴掌,“说起来,你和骠骑大将军府上的老夫人是一辈子的好友吧。”
“不知道你是否知道你好友一家的死,可和你儿子有莫大的关系呢。”
“不过也是,儿子总是自己的,好友算什么,对吧。”
永毅侯老夫人仿佛被戳破了的皮球,忽然泄了气,手颤抖着指向萧徴。
“你胡说八道什么!”马老夫人急的眼珠都红了,“你造谣中伤。”
“这造谣中伤不是脱口而出,因为心虚吧?是吧?三表叔……”
淑阳长公主是当今的长姐,三皇子与萧徴的父亲是表兄弟,算起来,萧徴确实要叫三皇子一声表叔。
“你闭嘴!”三皇子一声怒喝,气的额头青筋都爆出来了。
霍家的事情是整个朝廷的禁忌,不是不能说,而是因为大家都不忍说,不想说。
本来三皇子来是帮着撑腰的,可不但腰没撑成,反而把自己给搭了进去。
不管萧徴是真的知道了,还是试探,三皇子心里都敲起了警钟。
许晗到永毅侯府的时候,侯府的院子已经被萧徴拆了三座,第四个院子正拆了一半。
见到许晗,萧徴急忙上前,低声问道,
“你怎么来这里了,这里乌烟瘴气的,没得把你给熏着了。”
许晗指着狼藉一片,还有边上面色铁青气的牙打颤的永毅侯,永毅侯老夫人靠在丫鬟身上,一幅要晕,又坚强的硬挺着的样子。
萧徴老神在在说道,“他们家不肯赔钱,我就拆拆院子玩咯,他们家的院子可抵不上你的委屈,拆院子也不过是给赔款打个折。”
“镇北小王爷的委屈可还没算呢,只不过是马车钱二十万,你这一座院子不过值一万两,可还有十六万,你们得给啊。”
“啊呸!”永毅侯气得跳起来,“你不如直接去抢。”
“那你们府上的人想杀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