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徴额头抵着许晗的额头,声音低沉暗哑,眼中的墨色浓浓,耐心诱哄道,“刚刚的话,你再说一遍。”
许晗,“……”
她一本正经的推开萧徴,正襟危坐,“好了,我们来说说太子那边,既然如此,那么,你是想要站在太子这边咯?”
人都哄好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谁见过给已经钓上岸的鱼喂饵吗?
当然,许晗是不会让萧徴知道这个比喻的。
萧徴的动作停下来,垂眸看向许晗,捏了捏她的下巴,声音温柔而又强势,
“说你在意我。”
许晗有些不满,皱了皱眉头,在萧徴的手上轻咬一口,留下浅浅的牙齿印。
萧徴眉头都未动一下,收回手,端看了半响,这才慢慢地道,
“太子名正言顺,陛下虽处处抬举三皇子,可这些年来,三皇子再如何的蹦跶,还是没能得到陛下授意,入朝堂,对朝务有决断性的参与。”
许晗沉思片刻。
“不过,太子那边到如今还没有对上次的刺杀给一个好的答复,总要再观望观望就是了。”
说了太子的事情,天色也晚,许晗要回徐丹秀那边,萧徴倒也没有歪缠,同她一起上了马车,将她送回道宣平坊徐府。
目送着许晗进了门后,他才吩咐车夫往回走,才刚走到转角处,就有人拦在了马车前。
白灼上前说了几句,然后在外头敲了敲车厢,萧徴撩起帘子。
“世子爷,是东宫的人送来的信。”
……
自打苏醒过后,许晗就没去管过自己的坟茔落在哪里,就连霍家的坟园也没去过。
同萧徴说起父亲霍铮说的合葬,让她有些愧疚。
回府后,见了徐丹秀后,她就让人叫了郭正过来。
本来就是徐丹秀给许晗的人手,就是住在徐府边上的巷子里,人来的很快,“王爷有吩咐?”
许晗低声道,
“我想弄辆车去清水镇,但是又不想让别人知道。”
说着,她看了看徐丹秀院子的方向。
徐丹秀失去许暄后,人消沉了许久,许晗更不敢让她知道自己已经变了一个人,这样她怕徐丹秀受不了。
是以,要去霍家上坟的事情,自然是不想让她知道,毕竟她不知道该如何的解释。
郭正微顿,转而立刻领会了她的意思,说道,
“王爷,小的家里有辆车,可以送您过去,就是那辆车不如府里的车舒适……”
郭寻是徐丹秀从蜀地带来的陪房,在徐丹秀面前很有体面,虽是随从,可和平常百姓不一样,家里有马车,一点也不奇怪。
“不舒适没关系,只要能走就成。”许晗道,她蹙了蹙眉,又道,“寻叔会不会知道?”
郭正连忙摇头,“不会,最近府里的车夫摔了腿,我爹在给娘娘做车夫呢,一直要等到府里找到新的车夫才空下来。”
许晗点头,让郭正去准备。
等到下一个休沐日,许晗坐着车去了清水镇,霍家的坟园。
本来,她以为会是个杂草丛生的,没想到,坟园却是干干净净的,一根杂草也无,就是坟土,也好似新近整过。
坟前的青松正随风摇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