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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毅侯这些日子,其实过得很狼狈,江南弊案他用银子,是躲过去了,可到底,失去了圣心,如今陛下几乎不曾召见他。
再加上世子夫人和安平公主坐下的那一出,萧徴闯入府中大闹一通,可以说永毅侯府的面子,里子都被踩光了。
即便如此,永毅侯只不过是看起来有些憔悴,并未完全垮掉。
毕竟,皇帝没有将他的爵位剥夺,不过是没有召见,只要过段时间,风头过去了,皇帝依然会想起他的。
他对三皇子道,
“殿下,你无须忧心,江南弊案陛下虽让你闭门思过,可如今你不是出来了,依然出入朝堂,当年霍家的案子,陛下能容下,那么,其他都没什么。”
“陛下当年自己登位不正,自然是想着自己的儿孙能够正一正,也会善待儿孙,所以,只要陛下继续韬光养晦,不愁陛下不回心转意。”
他压低声音道,“如今太子那边想着为霍家翻案,这不是在拔虎须吗?”
“说句大不敬的话,当今陛下看着仁厚,温和无争,可要真是这样的人,能轮到他一个最小的皇子做在龙椅上?
所以,我才劝你隐在暗处就好,毕竟,陛下对你宠爱有加。”
三皇子沉吟一下草,
“当年我受命去白帝城监军,以为父皇不会有易储之心,就有些灰心丧气,这才对霍家军的军权起了念头。”
“没想到,到底还是失算了。”
谁能知道霍家的人竟然那样的烈性,霍家军真是被打的七零八落,只能看着许均收拢残余。
而许家……
三皇子想到今日的情景,心口一时冷,一时热,总觉得那至尊之位有时近在迟尺,有时又远在天边。
忽然,他捏着茶盏的手一用力,沉声问道,
“那个赌坊主人的死,与你无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