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徐丹秀被困在王府,真是难得外出,更不要说回去看看徐王爷了。
许均追上去,低声下气地道,
“阿秀,你要想去,我也不拦着,只是护送你的人,还是用王府的吧,这样不仅我放心,就是晗儿,也放心。”
他转了个弯,问许晗,“晗儿,你说是不是?”
许晗,“……”
不等许晗说话,就见安向初走了上前,挑眉,
“不劳老王爷费心,夫人既重金请了我来做马夫,那夫人的安危由我亲自鞍前马后的,护卫着!”
说完,他重重的挑眉,将那‘亲自’两个字咬的格外的重,带着满满的挑衅。
就算隐在幕后,许均也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王爷,自然是不太能看得起安向初这样一个人的。
但是,他也知道徐丹秀就是那种豁达的,平生酬一知己,不问英雄出处的人。
否则当初在蜀地,她也不会看上自己这样一个外乡人。
许均眉头紧锁,手捏着拳头,松了,又紧,又松,死命的将那快要燃爆的引火索给摁了下去。
徐丹秀牵着两个孩子,转过身来,勾了勾唇角,浅浅一笑,眼中带着薄怒,
“许均,我的私事还请你不要插手,你也无权插手。”
转过头,对上安向初,换了另外一种语太,有点轻柔,有点无奈,道,
“你消停点,小心我给你也赶出去。”
虽然说也是不留情面,可徐丹秀对安向初的态度就要软绵许多,和对许均那硬邦邦的态度完全不一样。
安向初紫色的瞳仁,带着笑意,朝徐丹秀眨了眨,低声道,
“是,夫人。”
确实,如果不是安向初懒懒的态度让许均着火,也不会有这一场架。
否则,他一个下仆打扮的人,凭什么和许均对打,虽说许均这一行为也有些跌份。
不过安向初这样低声,不是因为怕被徐丹秀赶出去,而是因为,他忽然发现,自己好像真的错了。
镇北小王爷后来过来了,看见自己的父亲打人,或者是被人打,这都不是件愉快的事。
哎呀,真的是只顾着讨好大的,把小的给忘记了。
所以,哪怕他对许均有再多的想法,这一刻也是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人更是迅速的退出去。
至于齐恒这个将军,安向初根本就没放眼里。
不过是个压根就没希望的傻子,不用计较。
徐丹秀带着孩子回了后院,许晗低声对萧徴道,
“你先回去吧,明日咱们再说,既然当初那个云峰把铸钱那个案子交给我,也过去这么多天了,他说要将造钱的窝点找出来的,咱们也该去问问他了。”
萧徴看了看天色,磨磨蹭蹭的没走,本来还想着能不能噌顿饭吃,不过他也知道,许晗定然是被徐娘娘的那个消息给惊到了,于是也就听话的离开宣平坊。
他一边走,一边寻思着应该怎么样才能哄的好他的晗晗。
萧徴走了,许均和齐恒眼看着徐丹秀走了,再一看那个小马夫竟然也进了后宅,两人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
只能肩并肩的出了徐府的大门,两人的身上都带着些颓丧,仿佛是两个在外头和人打架没打赢的兄弟两。
可别的兄弟俩能够回去找爹娘告状,这两个,则是无处可告去。
晚饭时,徐惜莲带着俊儿,还有盈盈,许晗,徐丹秀几人围在一张桌子上吃,小炒腊肉,鸡蛋肉糜羹,两样郊外庄子上送来的新鲜时蔬,红烧的鲫鱼上头码着香葱,被油淋的喷香,再加一个熬的弄浓白浓白的菌菇汤,几人围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