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槽牙,心里恨毒了许晗,过了今日,如果有机会,他一定会像当初铲除霍家一样,将镇北王府给除个干净,让许晗跪在他的脚下求饶。
许晗仿佛没感受到三皇子的恨意,她拍拍手,外头有两个金吾卫的士兵抬着一箱子东西进来。
“陛下,臣本以为不过是抓几个拐骗妇女,逼良为娼的师太。”
“可臣万万没想到,这些师太,将那淫庵建在深山老林里,竟是为了某些特定的人服务。”
“这些人,就是私铸铜钱的工匠!”
她走到那放下的箱子边,打开,拿出里头的一个铜模,交给侍立在皇帝边上的崔海,请他转呈皇上。
“陛下,臣到那庵堂的时候,里头正好有男子正在……”
她顿了顿,一脸愤然,悲悯,“可怜那些不肯屈从的女子,已经被打的遍体鳞伤,不堪入目,就算屈从了,也不过如行尸走肉一般的度日。”
“那些诱拐妇人的人简直比畜生还不如。”
“至于那些被服务的男子,臣初初的审问后,翻了小半座山,到了他们栖身的地方,就发现了这个……”
她指着皇帝正在翻看的铜钱模具,里头铸造好的铜钱数不胜数,还有许多的铜汁,铁汁之类的,因为数量太过庞大,臣刚刚已经让禀明陈指挥使,让他派人去将东西都运下山来。”
皇帝静静地看着许晗,良久后,他问道,“你辛苦了,这一路上,你可曾审问过那些犯人。”
许晗拱手道,
“臣确实粗粗的问过,那些人见道官府的人,都慌了神,他们招供供出了幕后指使,说是已经被灭口的赵四,可臣不相信……”
皇帝将铜钱铸模放在手中翻来覆去的看着,又将那些铜钱仔细的辨认,“为何不相信……”
许晗‘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只是垂着头不说话。
皇帝放下手中的东西,“有什么不好说的,这是你经手的案子,就是查出天大的事情,你还能隐瞒下去不成?”
许晗头垂的更低,边上站着的萧徴忽然走到箱子边上,弯身下去,‘咦’了一声,拿出一块腰牌,走到三皇子的身边。
“殿下,这仿佛是三皇子府上的腰牌呀。”他一脸茫然的举着那腰牌,又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三皇子。
上首,皇帝的脸忽然沉了下来,带着天子的凛然,淡淡地瞥了一眼三皇子,“三儿,你刚刚说程詹事做的事情和你无关,那你解释解释这腰牌是怎么回事?”
三皇子连头都不敢抬,只觉上头皇帝的眼光漫不经心地扫了过来,像利刃一样在背脊刮得生疼。
他忽然想起从前皇帝对他的好,仿佛是在梦里一样,果然最是无情帝王家。
当初皇帝能对他百般宠爱,如今就能将着宠爱收回,给的只是厌弃。
他不禁挺直了背脊,沉声禀报,“回父皇的话,儿臣确实不知这令牌的事情……”
他顿了顿,膝行了几步上前,
“父皇,儿臣的确有失查之罪,可这私自铸造铜钱,这事太大了,会动摇东元朝国本的事,儿臣怎么敢做?”
“儿臣舔为皇家子,怎么会做下这样的事情,还请父皇明察。”
皇帝端起边上的一只粉彩八宝纹茶盏,茶盖一下,接着一下一下地磕着碗沿。
三皇子只觉背上的汗水一重复一重,那磕碰声敲击在他的心口上。
面对皇帝一如既往的精明和犀利,三皇子模糊地意识到,也许,今日就是他的末日了。
私自铸造铜钱,如果一旦栽在他的头上,那么,他将万劫不复!
当初霍家的案子,父皇愿意保他,不过是因为霍家功高盖主,绵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