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同样的身份的层次摆在那里。

    放还是不放,下头人总能做主,怎么会惊动到皇帝呢?

    “他往哪个方向去了?”

    她问。

    魏廷道,“往最后一座大殿去了。”

    最后一座大殿,是静台寺的大师们处理庶务,以及居住的地方,同样的,也是靠近后山,安静的很,那边竹林一片片的。

    许晗眉头越发蹙的紧,简直要拧成结了。

    这个安向初,出现的太突然,太不寻常了,包括进到宣平坊做马夫。

    可她有说不出哪里不妥当。

    她在屋内转了两圈,吩咐魏廷,

    “你派一个人去盯着他,记住,一定不能露了行迹,一旦露了行迹,立刻撤回。”

    不论是霍晗还是许晗,直觉有不妥当的时候,都会立刻去寻求答案。

    也许是冥冥中自有注定,就是这样的凑巧,也或许这就是霍晗在许晗身体里醒来的原因之一吧。

    既然安向初的身份不明,那就弄到明白为止。

    许晗正在思考着怎么弄明白安向初身份的时候,竹林后的小院里,皇帝见了霍七之后,就见了安向初。

    两人盘着腿坐在小几前,安向初正在专心的沏茶,带到成了之后,斟了一盏双手捧盏,恭敬的递给皇帝。

    皇帝接过之后,道,

    “一眨眼,你就这么大了,上次见你,还是你刚刚坐上大当家位置的时候,几年过去了。你竟是越发的沉稳了。”

    他端详了安向初一会,感叹道,“这眉眼越发的像你母亲了。”

    说完,他放下茶盏,朝安向初招招手,“过来些,让朕好好瞧瞧。”

    安向初慢慢的绕着小几,挪到了皇帝的右手边,任由皇帝随意的打量。

    “这次回来就不要走了,你户部主事的位置好好的做,自然会有机会往上。京中你的宅子还在,你就住到那里去吧。”

    安向初点头,领了旨意,终于抬头看了眼皇帝,道,

    “陛下看起来一点没变,还是那么年轻英武。”

    皇帝笑了笑,倒是什么都没说,太子都已经三十多了,他这个做父亲的,还能年轻英武?

    安向初见状,也没再说起来,说起了今日的来意,将几件事情禀报于他。

    皇帝凝神,一件件的仔细听,等到重要的事情说完,两人又开始说起闲话。

    皇帝目光炯炯,拿起桌上刚刚安向初斟的茶,说道,

    “你应该是很早就回京了,这段时间你是在哪里落脚?”

    “你这一身葛布青袄的,难不成你还去给人做下人不曾?”

    皇帝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安向初垂手微微沉默了片刻,盘腿的姿势变成了跪姿,

    “不敢欺瞒陛下,臣已经进京几个月,只是许久未进京,觉得好玩,就悄悄的在京里四处看了看。”

    到底,他还是没隐瞒去给徐丹秀做马夫的事情,

    “期间,臣在路上偶遇徐夫人,见她心地纯善,正巧,身上的钱也用完了,于是就……”

    “不论如何,还请陛下责罚。”

    皇帝转着手中的茶盏,神色肃穆,“徐夫人,难道是许均那和离的妻子?”

    安向初顿了下,抬起头来,道,“正是,她给了臣几百两银子,只签了短契。”

    皇帝敲敲桌面,垂眸看着他头顶的发髻半响,这才道,

    “想来,这不是你第一次偷偷进京了,这昔年,你偷偷进过几次?”

    安向初,“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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