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

    许晗的目光在许均身上打量了片刻,看他精神仿佛不是太糟糕。

    不过,她的目光停留在许均的发髻上半响,这发髻梳的一丝不苟的,听那小兵说他出发的时候许均昏过去了。

    躺在床榻上,发髻难免有些凌乱,范先生说他刚醒……父亲这是什么睡功?能把头发保持的如此之好?

    许晗抿了抿唇,笑了笑,指着自己身上,“父亲,我这一身风尘,我先去洗一把,再来和你说话。”

    许均不过强撑着,就想她赶紧回城去,于是笑着道,

    “回城也有一段路,这都晌午了,我没事,你歇一歇就回去吧,我这里一堆军务。”

    许晗顿了顿,乖顺的点点头,“那我去看看二牛的箭术有没有提高,指点他一下就回城。”

    许均心头吁了口气,点头赶她出去。说自己要休息一下。

    “爹……”帐门被大力的推开,一道身影冲了进来,扑到了许均的床边,用力的抱住他。

    “爹,听人说你忽然昏倒了,你要不要紧,吓死孩儿了。”

    “爹,你不要丢下孩儿,孩儿已经没了娘的照看,再没你怎么办?”

    许晔一阵风般旋到了许均的身边,紧紧的抱着他,语带哽咽,真情流露。

    不过,未等他说完,也未等他的眼泪滚落出来,就被人提着脖子给揪走了。

    “许晗,你这个贱人,放开我,放开我……父亲,救命……”

    许均被许晔给抱的气都喘不过来,这会正捂着胸口用力的咳嗽。

    偏生许晔被许晗提着脖子脚离地,他晃着身子,手脚乱舞朝许均求救。

    许晗将许晔放在地上,声调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你这一身风尘,拍也不拍就冲进来,幸好父亲没什么大碍,要有个什么,你这样岂不是让父亲病上加病。”

    “你这是担心父亲吗?”

    许晔拉了拉身上的衣衫,有些心虚的垂下头,眼眸转了转,强辩道,

    “我这是担心父亲,所以忘记了,可你提醒我不就行了,至于这样把……”

    他比划了下自己吊在半空的样子,有些羞恼。

    二哥和许晗都学了武艺,就只有他,当时不愿意忍受扎马步的枯燥还有练武带来的痛。

    刚巧白氏也不愿意他受苦,于是百般帮他遮掩,武课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学着。

    许均咳嗽好不容易平复下来,脸色铁青的看着许晔,不是因为他什么都不顾的冲到自己的身边。

    对于许家几个孩子,许均都觉得很亏欠,所以想方设法的补偿。

    否则也不会把许晔留在边城。

    草原的战事一时半会也结束不了,他甚至动过将许羽非接到边城来的念头。

    可一想到许羽非的年纪也到了说亲的年纪了,京中又有徐丹秀照看。

    更何况,武将之家,尤其是他这样的,总要有人在京中皇帝的眼皮子底下呆着。

    他生气的是许晔对许晗的态度,没有一点上下,没有尊重,大呼小叫的,口出狂言。

    许晔竟然直呼许晗的名字,这是许均无法容忍的。

    高门大户,最怕的是什么?子孙不团结,你拆我的台,我拆你的台,这样一来,不倒也要倒。

    更何况他们这样为数不多的异姓王府,更要团结一心,才能世代传下去。

    他忍受了那么多年,做了那么多年的幕后王爷,不就是因为此么?

    他冷冷地看着许晔,淡淡地道,

    “晔儿,你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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